芳芳臉色瞬間一白,轉頭一看,梁團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幾人身後。
“梁、梁團長。”芳芳喃喃開口。
梁團長眼神不動聲色地掃了幾人一眼,最後停在芳芳身上,從隨身公文包裡麵摸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這、這是什麼?”芳芳接過信。
梁團長波瀾不驚地道:“打開看看。”
芳芳拆開信,展開,旁邊幾個同伴也湊過來看。
這一看,幾人臉皮唰地變了,
這、這怎麼可能?
公安局居然親自寫了一封道歉信,解釋向兵跟溫寧的事,還給溫寧道歉?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向兵是因為報複所以當庭給溫寧潑臟水,事後已經承認自己的罪行。
看著手裡的信,芳芳幾人臉色比手上的信紙還要白上幾分。
梁團長的聲音響起:“都識字兒吧?一人抄二十遍,每張紙右下角署上自己的名字,抄完以後分發到各科室,最後再把原件貼到公告欄。”
“二、二十遍?”眾人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氣。
梁團長目光威嚴:“怎麼,有意見?”
“沒、沒有。”芳芳幾人哪裡敢反對,當即點頭如搗蒜,跟耗子見貓似的。
“以後造謠的時候長點腦子,彆到處給人寄舉報信,丟臉都丟的外麵單位了!”
梁團長冷聲訓斥。
昨天他在基地,誤會解釋清楚後,張政委把那幾封舉報信都退還給他,他拿回來一看,寫信的信紙還是文工團的抬頭,一看就是本單位的人寫的,直到今天撞見芳芳幾人圍堵溫寧,才知道原來這幾位女同誌是始作俑者。
要不是看幾人都是舞蹈隊的,還在排練節目,早給幾人處分了。
芳芳幾人也就在跟自己同級的人麵前耍橫,被梁團長一訓,一個個跟鵪鶉似的低著頭,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梁團長訓完人,見幾人低著頭不說話,又怒道:“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跟溫同誌道歉!”
芳芳幾人才像反應過來似的,麵色難堪,聲音跟蚊子似的對溫寧道:“對不起。”
“對不起,溫同誌。”
溫寧一臉沒關係的表情,然後給幾人插了一刀:“咱們年輕同誌還是多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工作上,一顆紅心跟黨走,砥礪奮進誌不移!大家一起加油!”
“好!說得好!”梁團長當即便拍手鼓掌,“看看小溫同誌這格局,你們幾個要是有人家一半用心,也不至於天天排練還是拿不出什麼好節目!”
天天排練還拿不出好節目,芳芳幾人慘白的臉被臊成了豬肝色。
梁團長掃了幾人一眼,目光緩和地看向溫寧:“小溫,跟我來趟辦公室,馬上要到國慶……”
梁團長跟溫寧聊著工作離開了。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過了好久,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傻站著乾嘛,回宿舍!”
芳芳氣衝衝地捏著信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