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道:“所以失主是位富商吧?寧寧,你長得那麼漂亮,在香江的時候,該不會是一直對方待在一起吧?”
溫寧已經跟季明舒撕破臉,挑眉質問:“你什麼意思?”
季明舒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淺笑表情:“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你在香江的經曆而已。我今天聽秦姨說,你在香江待了四天,那這四天,你跟誰待在一起?既然那位失主出手這麼大方,應該沒少給你花錢吧,有沒有單獨請你吃飯表示感謝?再順便邀請你遊覽一圈香江?”
不等溫寧反駁,陸進揚不動聲色地擋在溫寧麵前,看向季明舒的目光鋒利似刀:“我喊你一聲姐,是看在我跟老師的情分上,不代表你可以在我家,對我家人的事指手畫腳,請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季明舒臉色唰地一下變了。
這是陸進揚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她臉。
她暗暗吸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進揚,我隻是聽說香江這地方一點都不太平,到處都是社團和古惑仔,亂得很,寧寧一個人能在那邊平安待四天,還帶回來這麼多禮物,真的很讓人好奇。如果我的好奇讓你不開心了,我跟你道歉。”
她本是客套話,誰曾想陸進揚冷聲接過:“你不用跟我道歉,你該道歉的是溫寧。”
季明舒不接這話,轉而低垂著頭,手指輕拭眼角: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不然你昨天也不會任憑寧寧在單位舉報我,以前說會照顧我,現在個個都能來踩我一腳……”
“什麼舉報?”秦蘭還不知道這事,“明舒,寧寧,到底怎麼回事?”
溫寧正準備開口解釋,季明舒搶過話:“是,我學曆造假進科研所確實不對,可我也不想啊!我到國外之後,我爸得了癌症,需要大筆的錢治療,我沒辦法隻能借高利貸,然後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每天隻能睡兩三個小時,後麵實在撐不下去了,才辦的休學。”
“後麵我爸去世,高利貸追債,我無奈隻能跟周靳南結婚,婚後又得了抑鬱症,沒辦法再繼續學物理,我隻能改修心理學,但是回國想要工作,心理學專業又不對口,所以我才改了自己的履曆。”
季明舒眼圈微紅,眼神中悲傷彌漫:“溫寧,你有家人,有愛人,你擁有一切,可我隻有工作了,為什麼你要舉報我,讓我連最後擁有的東西都失去?”
秦蘭聽著於心不忍,上前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膀:“明舒,研究院的工作沒了還可以再找彆的,你學曆造假這事兒確實不對,就算現在瞞下來,以後
被查出來一樣會被單位開除。”
季明舒點點頭:“所以我不怪溫寧,隻怪我自己運氣不好,怪命運對我太無情。”
溫寧看著她演得情真意切的模樣,簡直想笑,本來想等到證據確鑿再拆穿她,既然現在她自己要往槍口上撞,那就把事情徹底攤開吧:“季明舒,你剛才說香江一點不太平,到處是社團和古惑仔,你聽誰說的?”
季明舒隨口道:“我有朋友就是香江人。”
溫寧道:“是嗎?那你朋友現在在哪兒?”
季明舒不知道溫寧問這個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我們是在美國讀書認識的,她畢業後當然是回香江了。”
溫寧直視著她的眼睛,勾唇道:“那就巧了,葉巧18歲之前都在村裡,身邊的朋友我都認識,沒有一個出過本市,但這次葉巧綁架我之後,言談間居然對香江的情況了如指掌,還說要去香江投靠朋友,所以你們兩個的朋友是同一個嗎?”
“或者說——,她綁架我這件事,你從頭到尾都知情,並且提供了不少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