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瞧瞧自己,半夜潛入彆人私宅,比半夜敲門的還不如!
“我去看看,說不定是隔壁鄰居。”她說著話已經跑出了房門。
大門被人拍得跟催命似的,這又是大半夜,楚心嬈心有不滿,開門時都沒帶好脾氣,“誰啊?!”
借著月色,當看清楚門外三個壯碩大漢後,她不止來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瞪著為首的男子冷聲問道,“馬六彪,你找這裡來做什麼?”
為首叫馬六彪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長得人如其名,不但身材彪壯,左耳根到右耳根的一圈絡腮胡也讓他看起來很是粗獷和野蠻。
那眉眼帶著凶狠,極度不爽地瞪著楚心嬈,“楚心嬈,你可真是叫老子好找!”
楚心嬈抱臂冷笑,“我叫你找了嗎?”
聞言,馬六彪抬手怒指她,滿嘴的橫氣,“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彆給臉不要臉!”
“嗬嗬!看上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楚心嬈也橫了起來。
這馬六彪是附近山上赫赫有名的土匪,她前不久去送貨,路過那座山頭,差點被這幫土匪劫去做壓寨夫人!
雖然她使計逃了,可他們卻毀了她的書。
那上百套書可是他們母子通宵達旦趕出來的,一想到自己費力又賠錢,她真是恨得牙癢癢!
“楚心嬈,老子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是個寡婦,還帶著個累贅。老子不嫌棄你被人睡過,隻要你乖乖跟老子走,老子保證你能吃香的喝辣的。至於你生的那個累贅,老子也可以不計較,大不了當個便宜爹。但你若是不從,老子今晚就是強也要把你睡了!”
這番話何止粗俗,簡直不堪入耳!
楚心嬈臉色難看得都要魔化了。
就在她準備使出洪荒之力破口大罵時,她身後傳來一道破空聲。
還不等她回頭去看,就見一物閃著白光從她身側飛過,猛地刺入馬六彪心口——
“唔!”
馬六彪瞬間麵露猙獰,那雙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裡滾落出來,痛苦又驚恐地瞪著她身後!
“大哥!”兩名同夥驚呼著將他扶住。
“本王的女人爾等也敢肖想?當這渝南城無主了嗎?”低沉的嗓音帶著冷肅的殺氣,如同黑夜裡鬼魅所出。
隨著他騰空驟現,好比羅刹降臨。
連楚心嬈都被他身上濃烈的殺氣刺激到身體輕顫,那彆說那兩名同夥。
眼見馬六彪鼓著眼珠子斷氣,二人‘啊’地一聲慘叫,然後丟開馬六彪轉身狂奔——
楚心嬈看著朝自己走近的男人,沒好氣地道,“你出手這麼快做什麼?好歹讓我罵夠了再殺啊!”
厲贏風眉眼一厲,“詛咒本王,本王豈能讓他好活?”
“他詛咒你了嗎?”楚心嬈皺眉,努力地回想馬六彪說過的話。
“說你是寡婦,難道不是詛咒本王?”
“……”
“你這女人,不安於室,到處招蜂引蝶,還敢同本王叫囂?”
“我……”楚心嬈又差點吐血,實在忍無可忍,她叉著腰惱道,“我什麼時候招蜂引蝶了?你沒看到,對方是強搶民女嗎?再說了,我不安於室犯了哪條罪?我們母子要生存,就得有銀子,我不拋頭露麵賺錢,我們母子喝西北風啊?街上的乞丐不乏女人,誰不是拋頭露麵為了生存,她們不拋頭露麵乞討,難道坐在家中等著天上掉銀子?”
“你!”厲贏風沒想到她會頂嘴,而且還如此凶惡的頂嘴,頓時被堵得臉色鐵青。
“你什麼你?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告訴你,我可以讓你欺負,但不代表我賤該受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