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跨出房門後,她又停下,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要發瘋,沒人攔得著,但請彆拿你的思想來侮辱我!我楚心嬈還沒到饑不擇食見男人就要的地步!”
‘哢哢’!
看著她消失在院外,厲贏風雙手指骨都快捏碎了。
儘管一臉鐵青,滿身都是冷戾的氣息,可最終他還是抑製住了追出去的衝動……
……
廳堂裡。
楚心嬈坐在客椅上,微微側著身,看著主位上愜意品茶、比主人家還像主人家的男人,她也不拐彎抹角,巧笑嫣然地問道,“順義王先前所言,不是兒戲?”
厲銘辛如先前那般挑眉,“你覺得本王像是玩笑之人?”
楚心嬈禮貌地搖了搖頭,“一國親王,當是成熟穩重,自不會輕易與人玩笑。”
厲銘辛放下茶杯,笑著起身,“既知曉本王不是兒戲,那便請王妃隨本王回府吧。”
但楚心嬈卻是紋絲不動,並且收了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講真,厲家幾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大帥哥,隨便哪個往人堆裡一放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帝王就不用說了,普通人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就說這順義王和渝南王,比起渝南王那張死人臉來說,這順義王看著還稍顯正常,最起碼有點人樣和人氣。
在得知楚靈薔嫁給順義王後,她就從側麵打聽過這位順義王。據說這順義王性急暴躁,身邊就沒幾個人不怕他的。
暴不暴躁她不知道,但性急她是看出來了。
這不,楚靈薔的身世剛被揭露,人家就迫不及待要換正妻了。雖然對男人來說,女人如衣服,想換就換,可楚靈薔到底是嫁了他六年的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沒幾副黑心腸,還真是做不到如此絕。
“王爺,雖然我才是楚家嫡女,可我與楚靈薔到底是不同的。她如何嫁給你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嫁人,是有條件的。畢竟人各有誌,對吧?”
“哦?”許是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厲銘辛唇角勾起,對她的話驚奇之中又帶著一絲興味,“說說看,你有何條件?”
楚心嬈左腿搭右腿,後背輕靠著椅背,右手落在扶手上,不急不慢地道,“一,我不侍奉公婆,也不侍奉男人。”
她的坐姿說好聽點是散漫隨性,說嚴重點,多少有些輕狂和無禮。
但厲銘辛沒與她計較,隻是‘嗤’地笑出了聲,“不侍奉公婆?不侍奉男人?那女人還是女人嗎?”
楚心嬈眉眼彎彎,也笑道,“我沒要彆人把我當女人啊!公婆既沒生我、也沒養我,我憑什麼當牛做馬侍奉他們?所謂丈夫,有能力者差奴使婢,沒能力者自力更生,又不是殘了癱了,憑什麼要妻子侍奉?我嫁人,嫁的是同甘共苦的丈夫,可不是給人當婆子媽的!”
“你!”厲銘辛怕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語,頓時猶如被嗆了一般,臉色呼啦就變了。
“條件二,我不給人當後娘!既然你不承認楚靈薔是你的王妃,那她生的孩子也必須要消失。而你要讓我做你的王妃,那我生的孩子你必須得接受。畢竟愛屋就要及烏,不是嗎?”楚心嬈說著話,也學他的樣子挑高了柳眉。
“……”厲銘辛何止臉色大變,深邃的眸底就似點燃了火種一般,連牙都齜了起來。
“條件三嘛……”楚心嬈抿了抿笑,順便撩了一下額頭的劉海,“做我的男人,每月得給我五萬兩銀子。畢竟像我這樣花容月貌的女子,世間少有,在保持容顏上,我自然要比普通女子更焦慮。雖然我不能和鳳凰相比,但起碼也算高貴的白天鵝,這養天鵝跟養土鴨可不是一回事,沒銀子怎麼能行呢?”
三個條件,除了驚世駭俗外,還可以說是目中無人、狂傲不羈、橫不講理……
厲銘辛一改來時邪魅的笑,取而代之是滿臉陰鷙,“楚心嬈,你是故意刁難本王,存了心要讓本王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