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離您壽誕不足半月,兒媳上哪給二弟相看合適的女子定親?再說了,兒媳還要操持您的壽誕,就是有心也騰不出身啊!”
“你平日裡與各家夫人、小姐不是常有來往嗎?哪家有適婚女子你還不清楚?動動嘴皮子的事,有多麻煩?”甄氏嚴厲斥道。
姚氏心中憤懣不已。
早知道,還不如在渝南王府待著呢!
想到這,她低垂的目光突然暗轉,然後一臉委屈地向甄氏請示,“母親,您是不知道嬈兒病得有多嚴重,兒媳本想借此機會修補與她的母女情分,好讓她以後多為楚家著想。可您突然把兒媳叫回來,您都沒看到,渝南王對兒媳是有多不滿。”
這下換甄氏沉默了。
她可以不心疼楚心嬈這個孫女,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在渝南王心中博取好感的機會……
姚氏看著她的反應,心下冷笑著,但麵上卻十分為難地道,“您想渝南王對我們楚家有好感,也想嬈兒心裡能裝著楚家,好讓他們夫妻以後為我們所用,那現在就是我們表現的機會。兒媳可是答應了渝南王的,還要去照顧嬈兒。現在彆說幫著二弟相看適齡女子,就是您的壽誕兒媳都可能要交給悠兒去操持。”
她把渝南王提出來,甄氏心中縱有許多不滿也不敢發作。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隨即便道,“你去渝南王府照顧嬈兒,一來探探她的口風,看她能否幫著讓她三叔回京任職,二來讓她幫著出出主意,看能否借著她的身份為她二叔挑個家世不錯的女子。怎麼說那也是她未來的二嬸,她上心也是應該的。”
姚氏見她把主意打到自家女兒身上,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就這麼的,她本來是盼著從渝南王府脫身回楚家的,結果回楚家不到半日功夫,她又趕去了渝南王府。
而這次去,她還破天荒的主動去庫房為女兒挑了一株珍貴的百年靈芝——
渝南王府。
早上送走姚氏後,楚心嬈樂得,覺得總算清淨了!
畢竟她都‘病’成半癱人士了,楚家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到她一個‘重病患者’麵前再嗶嗶叭叭。
哪知道,她還沒來得及慶祝,姚氏竟去而複返主動來了渝南王府!
而姚氏到了她跟前,直接泣哭著她在楚家的心酸和不易,甚至還把甄氏的心思一口氣告訴了她。
其實她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任務推給女兒。
如果女兒能做到,那皆大歡喜。
如果女兒做不到,那她也能把女兒推出去擔責。
“嗬嗬!”楚心嬈聽完甄氏的要求,直接被逗笑了!
雖然是嘲諷的笑,但真的很樂!
“母親,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祖母的這些交代,那都不叫交代了,而是叫許願。我建議啊,你挑個黃道吉日,備上三牲酒水,再找個養王八的池子,問問那裡麵的王八們,看它們是否同意實現祖母的那些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