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流目帶恭維地看著他,道,“王爺,仲流昨日與楚家二爺發生了一些爭執,鬨得極為不快。本來吧,這隻是我與他之間的私事,但楚家二爺口口聲聲揚言,他有渝南王妃撐腰,並放言王妃會替他教訓仲流。仲流一開始以為他是假借王妃名號在外行騙,所以便讓手下教訓了他一頓。待今日查證過後,仲流才知道,他真是王妃的二叔。故而,仲流特意前來,想向王妃賠個不是。”
門外。
楚心嬈偷偷聽著裡麵的對話,心下歎道。
這曲仲流不愧是丞相的孫子,會做事!
人家大大方方地承認打了人,但卻不去楚家賠禮道歉,而是到渝南王府找楚兆平的‘靠山’道歉……
聽曲仲流說完後,厲贏風神色沉冷,眉宇間的冷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曲小公子,王妃近來身子抱恙,不宜受人打擾。何況王妃素來不喜管閒事,你與楚二爺之間的紛爭是你們的私事,兩個男人的私事跑來征求一個內宅婦人的意見,本王覺得,曲小公子之舉未免有失禮教。”
曲仲流趕忙起身,躬身賠罪,“王爺息怒,仲流沒有要拿私事羞辱王妃的意思,隻是擔心楚二爺受傷一事會使王妃生氣……”
不等他說完,厲贏風便起身道,“本王再說一次,王妃身子抱恙,任何人與事都不得來叨擾王妃休養!”說完,他朝栗輝吩咐,“送曲小公子!”
語畢,他帶著一身冷氣離開了廳堂。
而廳堂裡。
曲仲流雖然受儘了冷落,然而他麵上卻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還勾起了緋紅的唇角。
“曲小公子,我家王妃身子抱恙,王爺擔心至極,故而無心待客。怠慢之處,還請見諒。”栗輝上前賠了個笑臉。
“無礙。”曲仲流衝他溫爾笑道,“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全京城都知曉。王妃身子抱恙,王爺為之擔憂自是理所應當。仲流敬佩都來不及呢,怎會往心裡去?”
他今日來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渝南王府的態度!
如果渝南王妃真要為楚兆平出頭,那他就給渝南王妃賠個禮。
如果……
嗬嗬!
早知道,昨晚就該讓人下手再狠一些!
……
厲贏風一出廳堂,便見那熟悉的倩影在花園中向他招手。
他一改先前冷硬的神色,輕揚著唇角朝花園而去。
然後夫妻倆在一棵樹後,目送著栗輝送曲仲流出府。
“王爺,你說楚家什麼時候上門?”楚心嬈拿手肘碰了碰他。
“一會兒就讓栗輝避府謝客!”厲贏風摟住她腰肢將她勾進懷裡,低頭貼到她耳旁,“說好了今晚的,誰也彆想來打擾!”
楚心嬈耳根一燙,有些哭笑不得。想起在廣福城書房裡那一次,她故意逗他,“知道你忍得難受,要不還是像上次一樣讓你吃快餐?”
厲贏風俊臉一沉,勒緊她腰肢,“想得美!”
楚心嬈想扳他的手,卻聽他突然在耳邊低語,“王府後山有一眼溫泉,想去看看嗎?”
她微微怔愣,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呢,厲贏風突然抓緊她的手腕,帶著她直朝後院的方向奔去——
王府後山並不高,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一片林子,從山頂到山下也就一個長約十來米的斜坡。
坡下的確有處圓形的池子。
此時正值傍晚,夕陽西下,漫天絢爛的紅霞仿佛被裝進了池子裡,在漣漪蕩漾下,如同一隻盛滿了花瓣的巨型花盆,炫麗得讓人心迷意亂,仿若置身於某種特效幻境中。
就在楚心嬈感歎怎麼沒早點發現這處地方,盤算著以後帶兒子過來遊泳時,身側的男人突然放開她的手,一個縱身便躍進了池水中——
她,“……”
現在跑,會不會把這家夥氣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