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怎麼了?”陸存悠趕忙收起笑,小心翼翼地詢問。
春芝和小桃不想姚氏怒火再起,於是主動說起了他們去春雪院聽到的事。
陸存悠聽完,立馬替姚氏報不平,同時也安慰道,“母親,祖母的性子您還不清楚嗎,她做不到的事從來都是丟給我們。這次也一樣,她不想做那惡人,便又想讓我們去做惡人。母親,不是兒媳大逆不道,二叔這事就不該您過問,那是二叔自己帶回來的,憑什麼要您去棒打鴛鴦?再說了,要您一個主母去對付一個妓子,那不是羞辱您嗎?您啊,就該袖手旁觀,讓他們折騰去。過兩日祖母壽誕,最好讓他們當著親朋的麵多出些醜事,說不定啊還能趁機把二叔給攆出楚家呢!”
姚氏一聽,頓時眼中放亮,精神頭瞬間好了起來。
她怎麼沒想到這招呢?
婆母壽誕,族裡人都會來,到時做點手腳讓楚兆平和那妓子當眾出醜,既能解決那不要臉的妓子,說不定還能把楚兆平逐出楚家……
婆媳倆接著就在房裡商議起來。
姚氏隨後就稱病,說是在渝南王府照顧女兒累壞了身子,還讓丫鬟把府醫請來做了做樣子。
甄氏聽說兒媳病了,當晚楚永徵去給她請安時,她把這大兒子給狠狠訓了一頓。
楚永徵近來也憋著一肚子氣,見自家母親又拿他出氣,他一氣之下出了府,整夜都沒回。
儘管楚家各人都打著自己的算盤,可甄氏的壽誕始終是大事,陸存悠這個孫媳負責籌備,絲毫不敢馬虎。
到了甄氏壽誕這日,楚心嬈他們也早早地準備好了。
楚啟臨和厲書洲聽說要去楚家,倆小家夥也興奮不已。畢竟上次去楚家搗亂的事太歡樂了,這次再去,說不定又能發現新玩法。
隻是看著厲書洲背上的小劍,楚啟臨有點想笑,“洲洲,你背著劍做什麼?咱們是去楚家吃席的,不是去打架的。”
厲書洲‘嘿嘿’笑,“師父最近教了我兩招,我得把劍帶上,要是誰敢欺負我們,我就拿他練手!”
楚啟臨‘噗嗤’笑出了聲。
才學兩招就要跟人過手?也不怕被人當猴耍!
“臨臨,你也把劍帶上吧,這樣好威風的!”厲書洲提議。
楚啟臨回頭朝楚心嬈看去,“娘,能帶嗎?”
楚心嬈笑道,“隨你們。”
就他們那小劍,背在身上,彆人也隻當是孩子的耍物。
在厲書洲催促下,楚啟臨也回房把自己的劍背上了。
兩個小家夥同色係的小袍子,同時背著把小劍,就跟雙生子一樣可愛又帶著一絲頑皮,楚心嬈瞧著他們那模樣,隻覺得喜感十足。
一家四口剛準備出門,栗輝就從大門外跑進來,向他們稟報了一個剛收到的消息。
“什麼?曲丞相的孫女逃婚了?”楚心嬈驚訝不已。
一旁,厲贏風深深地皺起眉。
楚心嬈朝他看去,壓著聲道,“曲家小小姐逃婚,怕不是什麼好兆頭。”
帝王特意給厲銘辛賜下這樁婚事,目的是想穩住厲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