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司公子他最近有點忙,過陣子我再幫你問問。眼下你的傷勢要緊,等養好了傷把你和順義王的事解決了,其他的再商議,你覺得如何?”楚心嬈笑嗬嗬地勸道。
她雖然不知道司沐弛的擇偶要求,可她和司沐弛認識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性。如果說厲贏風是冷酷高傲難以接近,那司沐弛就是無欲無求,在他眼中,好似從來沒有男女二字。
曲涼兒一改方才的興奮勁兒,噘起嘴垂下了腦袋。
楚心嬈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瞧你細皮嫩肉的,可得好好休養,不然身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
聞言,曲涼兒噘著嘴道,“想嫁的人嫁不了,留不留疤有什麼關係,他又看不到。”
楚心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得重新審視這位曲小姐了……
單純是夠單純,但如果單純得隻有一個勁兒,那就不是純,而是蠢了!
她找了個要照顧孩子的理由,然後去了殊勝子那裡找司沐弛。
昨日司沐弛把曲涼兒帶回府後就把自己住的地方讓了出來,因曲涼兒渾身都是傷,也不好把她挪來挪去,於是司沐弛就搬來了殊勝子院裡。
“嬈兒來了?”殊勝子在涼亭裡看見她進院,老遠就朝她招手。
“師父。”楚心嬈走上涼亭,衝對麵的司沐弛笑了笑,問道,“司公子,臨臨和洲洲呢?”
“在房裡背心法。”
“哦。”楚心嬈挨著殊勝子坐下,先與殊勝子說道,“師父,詹宗主要來京城,我和司公子提過,讓人在後山築幾間小屋,把那裡當你們玩耍的基地。贏風也同意了,隻是我們最近忙不過來,可能要您去當監工了。”
“那敢情好,我自個兒挑兩處涼爽的地方起屋子!”殊勝子高興地點頭。
“要在哪裡起屋您隨便挑,其他方麵讓楊叔負責。聽贏風說楊興快好了,他沒事了,楊叔和楊媽也就得空了。而且他們老兩口常住京城,對京城的事更為了解,讓他們負責找工匠錯不了。”
“那我現在就走一趟,看看楊小子恢複得如何了。”殊勝子說去就去,立馬起身離開。
“您慢些。”
楚心嬈笑著提醒他。
待他走遠後,她才看向對麵的司沐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司公子,你想娶妻不?要不要我給你做媒?”
司沐弛斟茶的手猛地一頓,一臉黑地抬眸盯著她,“娶妻?誰說我要娶妻了?”
楚心嬈笑出了聲,“曲小姐剛給我說,讓我給你們做媒,她想嫁給你!”
聞言,司沐弛溫潤如玉的臉不怒反笑,“她那年歲,嫁我,是想我被人說老牛吃嫩草嗎?”
“咳……曲小姐看著稚氣,其實年歲也不小了,十七八,正值芳華。”
“我比她大九歲。”
“……”
司沐弛輕笑,“一個丫頭片子,你可彆把她的話當真了去。再說了,我一介江湖人士,拿什麼娶大家閨秀?是讓她跟著打打殺殺,還是讓他陪我喝風飲沙?”
聽著他自嘲自樂的話,楚心嬈忍不住打趣他,“曲小姐說了,就喜歡你這種有江湖氣的,沒事可以帶她遊山玩水,有事可以保護她,如果你沒銀子,她有的是嫁妝。”
司沐弛斜了她一眼,“你當真了?”
楚心嬈攤手,“我這不是受人所托,臨時充當媒人嘛!她那麼大個小姐,這媒要是做成了,說不定我能得不少賞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