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辛攥著拳頭上前。
但他一動,渝南王府侍衛們也動,速度並排鑄成一堵人牆把自家小主子擋在身後。且一個個抓著劍柄,無聲地給於警告。
彩兒則是卑躬地繼續道歉,“王爺息怒,我家小世子年紀小,不懂事,若有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您莫要與他計較。”
她的話好聽,可厲銘辛卻聽得直咬後牙槽,一口牙都快磨碎了!
仗著年紀小就可以口無遮攔嗎?
他惡狠狠地瞪向彩兒,“本王是他王叔,難道還教訓不得他?”
彩兒低頭不吱聲。
而被侍衛們擋在身後的楚啟臨又開始嚎了,“隻有父母才能教訓孩子!父王、母妃,你們快回來啊!二王叔到我們家行凶,還要取代你們給我做爹!嗚嗚……父王、母妃,我不要二王叔做我爹!”
“你……你……”厲銘辛臉青眼紅、青筋跳動,已經不是被氣慘了,而是氣不勻都快被氣死了!
然而,隨著他怒火越盛,渝南王府的侍衛們劍柄握著更緊,甚至有幾個人已經把劍從鞘裡拔出來了!
而厲銘辛最終還是理智上了上風,狠狠呼吸調整過氣息後,他目光凶狠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儘管此刻楚啟臨被侍衛們擋在身後,但他射向侍衛們的目光仿佛帶著穿透力,恨不得透過侍衛的身體把某個亂喊亂叫的小家夥戳成灰!
“哼!”
他沒再停留,帶著一身怒恨交加的戾氣揚長而去!
彩兒趕緊給侍衛們使眼色。
侍衛們也很給力,紛紛跟在厲銘辛身後。看似是送他離開,實則是提防他有彆的行為。
“小世子,您沒事吧?”彩兒這才跑到楚啟臨麵前,因為不確定他是否受傷,她也不敢亂碰,隻能緊張地打量他。
“彩兒姑姑,我沒事。”楚啟臨從地上躍起,還在她麵前轉了個圈,然後笑著說道,“你方才都沒注意到我落地時沒響聲嗎?”
“沒事就好,嚇死奴婢了!”彩兒拍了拍心口。
楚啟臨隨即拉著她進了曲涼兒的屋子。
曲涼兒坐在床上,伸著脖子望著門外的情景,同樣是一臉的緊張。
見到楚啟臨沒事,她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關心地問道,“臨臨,真的沒事嗎?”
楚啟臨‘嗯’了一聲,“今日把他氣那麼慘,他應該不會再來了。”
曲涼兒盯著他稚氣但十分鎮定的小臉,脫口讚道,“臨臨,你也太勇敢了!據我所知,全京城人還沒幾個敢如此跟順義王說話,你竟然敢惹怒他!”
雖說童言無忌,可看著他從容不驚的神色,她根本不信他是年少無知、口無遮掩,而是有意顛倒黑白刺激順義王。
這孩子……
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楚啟臨瞥了一眼她的臉,轉頭就對彩兒說道,“彩兒姑姑,麻煩你打點水給她洗洗臉,這半張臉都是傷疤,怪嚇人的。”
彩兒笑著應聲退下。
雖說楚啟臨沒有接曲涼兒的話,但曲涼兒還是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熱情地招呼他,“臨臨,過來坐,陪我說說話!”
楚啟臨沒動,隻繃著小臉認真與她說道,“曲姐姐,一會兒你讓彩兒姑姑幫你重新上藥,切記不可再讓傷口裂開,不然再好的藥也祛除不了你身上的疤痕。我還有課業要做,就不陪你了。”
曲涼兒是真不想讓他走,可還不等她開口留人,楚啟臨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
而另一邊。
馬車裡,厲銘辛一肚子裝的都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