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一刻,厲贏風固住她身子,聲線有些低啞,“彆亂動!”
楚心嬈哪會不懂?
她尷尬地推了推他,“我想喝水,幫我倒一杯。”
厲贏風沒馬上行動,而是又抱了她一會兒,才將她小心翼翼放床上。
大約半個時辰後,蔣嬤嬤拿著一隻藥瓶喜滋滋的進來,“王妃,這是殊老特意為您做的丸子!方才奴婢去找酸食,殊老聽說你有了害喜反應,忙把奴婢叫過去,拿了這瓶丸子給奴婢。他說這丸子是專門為您調製,可以緩減的害喜症狀。”
厲贏風先接過瓶子,倒了一粒在手心裡,嗅了嗅以後,送到楚心嬈嘴邊,“老頭子對我的耐心不及你一半,甚至連一成都沒有。”
楚心嬈笑著將藥丸含進嘴裡。
酸酸的,帶著一絲薄荷味,還帶著一絲羊奶味,雖然有點怪味糖果的感覺,但入喉以後,心窩裡那口悶氣確實緩減了不少。
師父出品,那必定是珍品。楚心嬈感動得眼眶泛紅,為了她和孩子,師父真的是掏心掏肺,就差把自己的命給他們了。
“嬤嬤,他昨日就沒出來,肯定是在搗鼓這些丸子。麻煩你熬點參湯給他送去,讓他多吃多休息,我這裡好得很。”
“是。”蔣嬤嬤笑著退下了。
楚心嬈正要找話題跟厲贏風說,突然聽見栗輝驚呼的聲音,“王爺!王爺您在裡麵嗎?”
厲贏風去到房門口,冷著臉斥道,“一驚一乍的作甚?”
“王爺!炸了!”栗輝興奮得滿臉開花,就差手舞足蹈了,“我們做的那些炸彈成功了!”
“真的?”厲贏風也忍不住驚喜。
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
看著他眸中難掩的激動,楚心嬈直接擺手,“你快去看,我先睡會兒。”
厲贏風正準備提腳,突然又一頓,然後走回床邊,為她掖了掖被子。
他俊臉上帶著紅光,眸光閃著喜悅,明明就激動得不得了,卻非逼著自己保持冷靜。楚心嬈早都習慣他這‘表裡不一’的彆扭勁兒了,於是笑著催促,“行了,快去吧,注意安全,特彆是臨臨和洲洲,一定要提醒到位。”
“嗯。”
他們主仆一走,楚心嬈也狠狠地鬆了口氣。
成了就好!
以後多搞點微型的炸彈給兒子傍身,就不用擔心那些居心不良之人了!
當天晚上,一群人從後山回府,又擠到他們臥房裡,各個都跟打了勝仗似的,圍著楚心嬈講訴他們的震驚和喜悅。
跟渝南王府的喜慶比起來,此時的楚家就似陰霾過境,仿佛天都要塌了似的,上上下下沒人敢喘一口大氣。
甄氏瘋了。
正常的時候,她對府中人和事就較為挑剔和苛刻,稍有誰令她不滿意,都免不了一頓責罰。眼下神誌失常,行為不可控,那是逮著誰就又抓又咬,齜著牙罵著人,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
一回府就弄傷了好幾個丫鬟婆子,嚇得其他人完全不敢靠近。
為了不照顧這個瘋婆母,姚氏在被甄氏打了一巴掌,直接來了個現場昏厥,讓自己的丫鬟婆子速度把她送回了自己的院裡。
楚永徵又氣又急,最後不得不讓管家拿繩索把自己老母親給綁起來。
“父親,祖母這樣,該如何是好啊?”身為孫媳婦,陸存悠心裡最是抓狂。婆母倒下了,若不想出個法子,那下一個受罪的隻能是她!
“炙陽,你有何法子?”楚永徵沒理會兒媳,轉頭就把問題拋給了兒子。
楚炙陽皺眉,“父親,府醫說祖母是受刺激所致,尋常藥物治標不治本,要想祖母好起來,需要家人倍加嗬護。可祖母變成這樣,我們連近身都難,如何嗬護她?我現在隻想到一人,興許他有辦法醫治祖母。”
“何人?”楚永徵趕忙追問。
“父親,您忘了嗎,上次府醫提到一人,萬仞峰,醫聖殊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