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贏風咧開的唇角猛地一僵,隨著眸底的失落,他狠狠地咬緊了後牙,原本欣喜的笑容比曇花一現還短暫,甚是自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讓人不寒而栗。
程齊漢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正在這時,司沐弛從外麵進到簡陋的木屋中,看了一眼手拿香囊但卻一臉冰霜的好友,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厲贏風將香囊扔向他。
他抬手抓住。
然後盯著香囊直皺眉,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程齊漢道,“司公子,這香囊是丞相府涼兒小姐托王妃帶給您的。”
司沐弛唇角狠狠一抽,再看某個好友那吃人般的神色,‘噗’地笑出了聲。
厲贏風慪氣得不想理會他們,好在小布袋裡還有封信,把他的悶氣壓了一些回去。
隻是,看著信上熟悉的炭筆字時,他臉色由冷便黑。
他每日都有書信回去,可她幾日才給他回信,且隻有兩句話——
‘府中一切安好,在外注意安全。’
他不明白,這近乎敷衍的信究竟是如何回事?說不是她寫的,可卻是她的字跡,說是她寫的,可她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倒是司沐弛眉眼彎彎,也不知道是因為收到禮物而高興,還是看著好友失望且鬱悶的樣子而幸災樂禍。
也許都有。
他將香囊放進懷中,忍著笑聲問道,“府裡沒出什麼事吧?你這日日盼信,信中寫什麼了讓你如此不開心?”
厲贏風彆開頭,不想搭理任何人。
司沐弛走上前,朝他手中的信紙掃了一眼。
看完信上的內容,他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自然也明白是何緣故。
“心嬈現在懷著身孕,怕是不敢寫太多,畢竟寫得越多越影響情緒。有兩個老頭子看著,她就算想你也不敢表現太多,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經他這麼一開導,厲贏風的氣還真是順了大半。
隻是隻字片語,真沒法慰藉他的想念,他心中始終不快。
正好這時有手下進來稟報,“王爺,那個叫張天恩的人總算又給我們送口信了,他要請程副帥去東麵溪水邊商議買賣火彈一事。”
張天恩,就是一直與程齊漢聯絡的線人。
對方聽說他們有火彈這種武器後,先是給程齊漢送來招安書,被程齊漢婉拒後,對方又提出要購買大量火彈。程齊漢沒拒絕也沒同意,隻說要回來與兄弟們商量。
雖然對方失聯了好幾日,但程齊漢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放棄的。他要做的,就是耐住性子,畢竟太隨便的交易隻會讓對方起疑。
“王爺,您看?”厲贏風來了後,程齊漢自是不敢擅作主張。
“本王與司公子明日充當你部下,隨你去會會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