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趕你走,你會走嗎?”司沐弛克製著上揚的唇角,佯裝嚴肅地問道。
“不走!我來都來了,自然是你到哪我就到哪,誰攆都沒用!”曲涼兒氣鼓鼓地瞪著他,“哼!再說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敢不負責?”
司沐弛噗嗤笑了。
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她的手如凝脂而成,柔軟嬌嫩。
而他的大手骨節分明,掌心裡的薄繭隱含著陽剛有力的氣息,這一握,讓曲涼兒既心酸又激動。
心酸的是他終於肯接受她。
激動的仍舊是他終於肯接受她了。
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司沐弛手臂動了動,但這一動突然想起自己尷尬的傷情,於是清了清嗓子,放開她的柔荑,朝門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裡有水,去把手上的油洗洗。”
曲涼兒這才想起來自己方才拿手抓烤肉,還咀手指頭……
漲紅了臉的她趕緊去門旁的木盆裡洗手!
……
經水葫島一事後,何登再沒有露過麵,厲贏風讓人監視著島嶼,四五日過去,也沒見島上有任何人離島上岸。
“王爺,估計是您給何登的那一針把他們震懾住了,想必他們短時內不會再有行動。”議事時,程齊漢道出自己的看法。
厲贏風沉著臉道,“那一針不會要他的命,但會讓他神誌從此失常。那島嶼沒有動靜,想來應該是他的緣故而群龍無首。但厲銘辛不會隻有這一處窩點,水葫島沒動靜,不代表厲銘辛沒有彆的計謀。”
楊興道,“王爺,我們現在要‘坐以待斃’嗎?”
厲贏風點了點頭,“厲銘辛若是實力強大,不會隱忍不發。他現在應該是招兵買馬積蓄實力之初,自然會藏得隱秘。如今我們隻能繼續作餌,隻要火彈技術在手,不怕釣不出他來。”
楊興反應過來,“王爺,您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上蝤蠐山直接對付我們……不,是收服我們?”
程齊漢一聽,霸氣道,“那我這就排兵布陣去!”
厲贏風低沉道,“攻打蝤蠐山太過張揚,他不敢如此明目張膽。但彆的途徑肯定會有,比如效仿我們充當山匪。”
他這話一出,程齊漢和楊興如醍醐灌頂。
蝤蠐山裡的人不往多的說,最少也二三百來人。各個來自天南海北,除了他們外,沒幾個底子是乾淨的。如果厲銘辛也學他們一樣混入山匪中接近他們,還彆說,他們真沒把握能辨彆出來。
厲贏風自然看出了他們的擔憂,又道,“要抓厲銘辛是不易,但也不必惶恐,畢竟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這段時日加強戒備,防止被人偷襲的同時也要看好投靠我們的那些人,彆讓他們被人策反了。”
程齊漢抱拳領命,“是!”
楊興想到一事,問道,“王爺,您之前不是想把那些山匪弄去火彈坊做工嗎?如果我們不小心誤收了厲銘辛的人,那豈不是把火彈坊給暴露了?”
厲贏風沉思了片刻,“本王倒是想到一個主意,另起一處地方做火彈坊,將進去的人嚴加監視起來,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總之,該準備的準備妥當,每一步都謹慎些,要查出行跡有鬼之人並不難。就算對方掩藏得深厚,那作坊所造之物也是不可用的,不必擔心火彈之方被人竊取。”
該討論的討論完後,程齊漢便退下去忙了。
木屋裡就剩主仆二人。
“王爺,司公子之前不是拒絕了涼兒小姐嗎?怎麼突然間又與涼兒小姐好上了?”沒了旁人,楊興便忍不住八卦。
“那是因為以前沒女人像曲涼兒這般糾纏他。”厲贏風忍不住勾唇。
“可屬下聽說丞相大人想讓司公子入贅,如今司公子與涼兒小姐好上了,那是不是代表司公子同意入贅丞相府了?”
厲贏風剜了他一眼,“你有心關心他,還不如為自己打算,楊叔和楊媽還盼著你成親呢,何時有看上的人,記得告訴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