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爺知道,那他為何不與我們一同去接王妃?”
“你覺得現在接人合適?”司沐弛拿眼神剜了她一下,“那個女人不解決掉,彆說贏風去接人,就是皇上和秦太妃親自去,也不能讓心嬈回頭。她那人好說話,但骨子裡比誰都傲氣,傲氣得與世不同。”
“你這麼了解她?”曲涼兒扁了扁嘴,一臉的醋意。
“嗬嗬!想了解她又不是多大的難事,凡是與她多接觸幾次便能知曉她的為人,你與她私下裡也交談過不少,難道一點都不了解她?”司沐弛笑說道。
曲涼兒也笑了,“我知道啊,王妃待人很直爽的,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像之前我嚷著要嫁給你時,她就不怎麼喜歡我,還特意說了許多話要讓我打消嫁你的念頭。後來許是見我沒有開玩笑,便也慢慢地對我親切了。”
司沐弛抬起手捏了捏她翹挺的鼻尖,“那你還吃味不?”
曲涼兒心虛地羞紅了臉,立馬閉上雙眼,“我睡著了!”
她說睡就睡,可那密長的睫毛一個勁兒地顫動,彆提多假了,讓司沐弛瞧得隻想笑。
他騰出一手,以掌風扇熄了桌上的燭火。
還不等他重新摟上她,被裹在被褥裡的身子就往他懷裡拱,露在外麵的腦袋也往他頸窩裡鑽。
呼吸間全是她身上清甜的氣息,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某些念頭又如同火苗一樣呲呲冒頭。司沐弛心中苦歎,最終隻能貼著她耳邊低哄,“聽話,彆動……我會一直在,不會丟下你跑掉的。”
“嗯。”
翌日。
司沐弛還沒醒,倒是懷裡的人兒先醒了,不但醒了,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沐馳……”
“嗯?”
“頂著我……難受……”
司沐弛睜開眼便見一張紅得快滴血的俏臉。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瞬間漲紅了臉,立馬放開她坐起了身。
曲涼兒扯過被褥把頭蒙住,羞得沒臉看他。
她是未經人事,可府裡教養嬤嬤早就教過她,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司沐弛尷尬完後看她那縮頭的樣子,又一次哭笑不得。
不是一個勁兒地撩他嗎?
這樣就害怕了?
他低下頭,將她頭上的被褥扯開,一臉壞笑地問道,“怕什麼?”
“你壞死了……”曲涼兒羞赧地罵道,還想扯被褥把頭蓋住。
“嗬嗬!”司沐弛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貼到她耳邊問,“是誰非要同床共眠的?”
“我……我不理你了!”曲涼兒紅著臉轉過身去。
司沐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笑道,“我先去打水。”
聽著房門關響的聲音,曲涼兒才又轉過身,先是眯著眼看了看,然後紅著臉坐起身。
臨近晌午,兩人在客棧吃了些東西,然後才退房離開。
對於早上尷尬的事,誰也沒再提。
不過經曆了昨晚,彼此之間又有了不小的變化,每次對視時都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以及那一份隻可意傳的情愫。
小鎮上沒有錢莊和商行,曲涼兒有些鬱悶,忍不住牢騷,“都沒地方換銀子,我拿什麼給王妃他們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