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曲涼兒沒踹疼他,反倒是扭動起來自己一身酸澀難受。新婚夜他們都沒這麼凶猛,反倒是日子越過他越像一頭喂不飽的野獸!
司沐弛趕緊將她撈回懷裡,低頭道,“我瞧瞧,哪裡難受?”
曲涼兒又氣又羞,最後隻張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才作罷。
兩個人在房裡膩歪了許久,早膳和午膳都是在房裡用的。院裡的丫鬟婆子早被曲滿斌打過招呼,誰都希望他們的小小姐早點有好消息,故而一個比一個識趣,每當兩人獨處時從來不打擾他們。
且如今的曲涼兒也用不著她們伺候,因為她的事司沐弛都打理得有條不紊,從沐浴更衣到洗漱穿戴,她們完全插不上手。
午後,曲涼兒本以為司沐弛又要去王府後山陪楊興、栗輝他們早火彈,不想司沐弛卻說要帶她上街。
她當然高興了!
夫妻倆上了街,逛了車水馬龍的市集,買了一堆東西。
“沐馳,師父說他和殊老很快就會來京城,這天氣轉涼了,得給他們趕製兩身厚袍子,這幾匹布的花色他們應該會喜歡吧?”
“嗯,你喜歡就好。”司沐弛笑看著她在店裡挑來挑去,隻把錢袋子遞給她。
“那就要這四匹!”曲涼兒接過錢袋子,一邊付銀子一邊跟掌櫃交代,“一會兒把它們送去丞相府。”
掌櫃一聽,可不敢怠慢,恭敬無比地應道,“是是……等會小的親自去送!”
夫妻倆出了綢緞鋪,直接去了斜對麵的一家酒樓。
剛進酒樓大門,就見到一起紛爭。
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正麵紅耳赤地聽著酒樓掌櫃奚落,“沒銀子還來我們天逍樓,青天白日的就想吃白食,你們也不害臊!”
少年極力解釋,“我們是丟了銀子,不是故意賴賬的!你要不信,我把這把寶劍押在你這裡,回頭我們拿銀子來贖!”
說完,他把懷裡的劍放在櫃台上。
本來吧,這種糾紛曲涼兒該是躲得遠遠的。但就在那少年把懷裡的劍亮出來時,曲涼兒突然瞪大了雙眼,雙腳不自然地走過去,踮起腳尖朝櫃台上的寶劍仔細看去——
“你乾什麼?”少年猛地喝道,並一把把寶劍拿起重新捂進懷裡。
曲涼兒嚇了一跳,是沒想到他反應如此大。
而下一刻,司沐弛快速將她拉進懷中,護住她的同時沉著臉怒視著少年。
曲涼兒在他懷裡眨了眨眼,回想起他給自己的‘定情信物’,那把袖珍小劍上的圖案……
剛剛她沒有看錯,少年的寶劍上也有同樣的圖案!
隻不過這圖案要大上許多。
她記得祖父說過,那圖案是北翟國皇室的標誌……
這兩個人,是北翟國人?!
“沐馳,我沒事。”她先衝司沐弛笑了笑,示意他鬆開她,然後她轉身打量起那中年男子及少年,特彆多看了兩眼少年懷裡的寶劍,然後又轉頭對酒樓掌櫃說道,“他們花了多少銀子?我替他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