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事,楊興耳根子突然泛紅,眼神也有些心虛,“王爺……其實也沒多久,就是在忘憂穀的時候。那次屬下去湖裡洗澡,不想彩兒也在那,屬下把她嚇到了,險些讓她溺水。後來……後來屬下就想對她負責,但她一直不同意。她不同意,屬下也不敢聲張。這不王妃生產,她跟著殊老他們回了府,屬下才又找她表明心跡。可惜,她還是不同意。”
說到最後,他失落地垂下頭。
厲贏風擰眉,“難道她是嫌棄你之前的事?所以才故意拿王妃做借口?”
楊興一聽,直接癱坐在地。
被水蓮迷惑的事,那是他的恥辱,也是他人生抹不去的汙垢……
看著他如此,厲贏風也有些懊惱自己說太過了。
他其實並不反對手下的人結合,就像他女人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外麵的女人哪有身邊的可靠?
隻是,聽完楊興的話,他對彩兒是有幾分不滿的,自然就忍不住去猜測彩兒拒絕楊興的理由。
“行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她若不願意,你也沒必要強求。回頭,本王親自替你挑選。”雖說彩兒是自己女人的心腹,可楊興和栗輝也是他的左臂右膀,他也見不得他們為女人委屈!
楊興緩緩抬起頭,露出一絲苦笑,“王爺,屬下在旁人眼中如同‘殘花敗柳’,誰還會要呢?”
“本王的人,她若看不上,那便是她眼瞎!”
“王爺,您也彆安慰屬下了。屬下經您提醒,已經知道緣由了。您不是要派人去忘憂穀嗎,屬下獨自前往便可。一個人,趁此機會冷靜冷靜。”楊興翻起身單膝落地。
厲贏風眸光微閃,隨即點了點頭,“也好,就你一人去吧。”
……
楚心嬈在房裡等消息。
快晌午的時候,厲贏風回到臥房。
聽到楊興被他派去忘憂穀,她直接目瞪口呆。
而厲贏風還一臉嚴肅地道,“既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便把他們分開,省得他們都無心做事。”
楚心嬈忍不住翻白眼,“我的爺,我是讓你去問個答案,不是讓你去教他如何做!他是男的,先問他的意思沒錯吧?你把他支走,這叫什麼事?”
厲贏風沉聲道,“本王問了,楊興說他已經追問過彩兒好幾次,但都被拒絕了。既然拒絕了,那便是沒可能,不把他們分開,難道要楊興繼續忍受難堪?”
楚心嬈,“……”
她終於明白,為啥楊興和栗輝跟著他一直打光棍了,就他這樣的主子,追她都費勁,更何況幫手下追女人呢!
見她對自己的做法不滿,厲贏風也有些不快,索性道,“把彩兒叫來,本王要親自問問她,到底楊興哪裡配不上她,為何要幾次三番羞辱楊興?”
楚心嬈更是一臉黑線,“……”
怎麼就成羞辱了?
就彩兒那慫樣,能羞辱誰啊?
早知道,她就不讓他去問楊興了,還不如她直接挑明了問彩兒呢!
“王妃……”正在這時,彩兒從門外急匆匆進來。見厲贏風也在,她趕緊低下頭行了行禮,“王爺。”
“何事如此驚慌?”厲贏風冷聲問道。
彩兒抬起頭,快速又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揪著衣角顫顫地問道,“王爺,聽說楊護衛要去忘憂穀,而且這一去還要半年之久……”
不等她說完,厲贏風便道,“是本王派他去的!他對你有情,你對他無意,既如此,那你們便沒有再見麵的必要。你是王妃的侍女,本王看在你對王妃忠心儘責的份上留你在府中,隻得把他打發遠些。”
聞言,彩兒臉色瞬間失血,“王爺……不是那樣的……奴婢……奴婢並非對楊護衛無意……”
厲贏風斜眼冷冷地睇著她,“你對他有意?為何本王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