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們似乎是在共同隱瞞什麼。
“彆說湘城失蹤了十幾人,就連我們玄清派也失蹤了好幾個人,甚至還都是內力不錯的弟子!”楮見山故作為難,“想來那人的伸手也是了得,我們還是快些想辦法找到謝公子吧。”
江懷雪思索一番,道:“當年的血衣鬼以一人之力滅萬毒宗千百人,不應該是這般做派……隻怕是有人打著他的名頭在殺人。”
周遭的一眾弟子露出驚奇與錯愕,顯然是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替血衣鬼那樣的存在開脫。
但楮見山和卞長青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楮見山點了點頭:“我們不是沒有這種懷疑,但眼下沒有任何線索,若直接對外宣揚殺人者另有其人,隻會讓湘城百姓更加人心惶惶。”
“你們玄清派,死的都是些什麼人?”江懷雪突然問道。
楮見山仔細想了想:“都是武力高強的小輩。之前還總是在想,以後若是我走了,他們原本是有能力扛起玄清派的,現在……唉!”
“昨日我瞧見你那大弟子在一眾小輩中還挺有威信的,你的接班人選竟然不是他麼?”秋子蕭詫異道。
楮見山搖了搖頭:“成貴什麼都好,就是武功確實……撐不起整個門派啊。”
秋子蕭心頭已經有些想法隱隱成型,他與江懷雪對視一眼,道:“當務之急還是先儘快找到謝辭,既然這個香囊是順流而下的,那一部分人從經過溪流的道路往兩邊走,在整個門派中搜尋,剩下一部分人逆流而上,沿途找!”
“若這個香囊不是在中途被扔下,那此人的老巢應該就在這溪流上遊。”江懷雪提著她的軟劍止戈涉水而行,一點也不敢耽擱。
謝辭所在的瀑布就在他們上遊不遠處,不過於他們而言想要找到卻是咫尺天涯般的不易。
洞穴之中,謝辭看著眼前有些癲狂的賈成貴,眼中竟是憐憫之色。
“隻差最後幾人,我這九轉乾坤蠱就可以練成了,到時候我的武功就絕對不可能止步不前!”賈成貴癡癡看著不遠處那些行屍走肉般的人,“待到七隻母蠱相互吞噬,就定能出現一隻乾坤蠱!”
謝辭曾位於武學之巔,也見過太多為了武功癡狂的人。
所以他能看出,賈成貴不是那種人。
謝辭對賈成貴漠然冷冷一笑:“武功?你在乎的根本不是武功,而是權位。”
賈成貴並非為了武功才做這些,他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想要踏著這血路當上玄清派的掌門。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乾坤蠱一旦練成,下一步你就要對楮掌門出手了吧。”謝辭一邊說著,一邊暗自凝聚內力,想要震碎這鏽跡斑斑的鐵鏈。
以他的內力,這普通鎖鏈還不至於將他鎖住。
隻見賈成貴大笑起來,他那癲狂的笑在石室中回蕩,鬼哭狼嚎般的瘮人。
他從外麵搬進來一個裝滿不知什麼水的大桶來到對麵那些人身邊,用竹筒打起一筒掐著其中一個人的下巴就灌了下去。
那人連意識都沒有,自然也不會反抗,隻是本能的將那黑色的液體吞咽下去,發出無比痛苦的嗚咽。
想來是身上的傷實在太重,連吞咽這個簡單的動作對那些人來說都已經是莫大的痛楚。
謝辭原本打算掙脫鐵鏈的手停住了。
他微微側目,強壓這心頭的怒氣開口:“你就覺得這蠱一定能成?”
“哈哈哈你根本不懂,他已經煉成過……”賈成貴說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