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雪話音未落,就連最不苟言笑的沈渡舟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懷雪啊,你就連許個願都真是一點兒也不吃虧。”秋子蕭忍不住走過來揉了揉她依舊殘存著些許稚嫩的麵龐,“你這麼可愛,不如來做我徒弟,以後我的秋蕭閣就留給你啊。”
然而下一瞬秋子蕭就被謝辭警告似的瞪了一眼。
江懷雪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師父知道了會想一劍砍死你。”
謝辭點點頭,他剛才是想揍秋子蕭一頓的。
逗孩子的確是有意思,秋子蕭換了個看不到謝辭的角度繼續道:“反正你師父都不在八年了,你不如就跟我,我肯定不像你師父那麼不靠譜。”
江懷雪認真的想要反駁,卻聽秋子蕭繼續道:“再說了你拜我為師,說不定你師父就棺材板兒都壓不住了,明天就起死回生活過來了。”
“他,他沒死……”江懷雪抱著膝蓋將自己蜷縮做小小的一團,有些可憐兮兮的在角落低下頭不再說話。
她這般委屈的模樣,倒是讓剛才還逗得開心的秋子蕭有些不知所措了。
謝辭靠著柱子坐在稻草鋪得最後的那一方,因為離篝火有些遠了,麵龐也沉埋進陰影裡,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想說謝承安八年前就死了。
想說讓江懷雪彆找了。
想說知道到了也不過是徒增悲哀。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他要怎麼告訴江懷雪他還活著卻活成了現在這般模樣?要怎麼告訴她自己已經命不久矣?又怎麼舍得將她也拖入這亂局漩渦之中?
第二日傍晚,幾人來到了東蜀。
“這一路山勢奇絕,沒想到東蜀城中倒是如此富饒。”秋子蕭左看看右看看,對什麼都饒有興趣。
同行幾人,隻有江懷雪麵露惆悵。
她這一趟其實是偷溜出來的,就在出門的前幾天,她爹還在說最近不太平,叫她不要亂跑。
這一趟回來,免不了被一頓教訓了。
江懷雪正想著,突然遠遠兒聽得到有人在喊她。
“懷雪——!”
眾人回過頭去,看到一個年紀比江懷雪大六七歲的女子從不遠處的馬車上走下來。
那姑娘麵容跟江懷雪有三分相似,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讓人看上一眼就忘不掉,與江懷雪相比她多了幾分溫和,少了幾分灑脫。
“阿姐!”江懷雪跑過去撲進那女子懷中,“阿姐,你身子不好就彆總操勞鋪子裡的事情了,這麼忙來忙去累壞了怎麼辦?”
江懷月溫柔的笑笑,低頭看著在自己麵前撒嬌的江懷雪:“沒告訴爹娘就偷偷跑出來,一會兒又要被念叨了。”
江懷雪撓頭笑笑:“沒事阿姐會幫我嘛。”
江懷月無奈的寵溺一笑,隨後才抬頭看向江懷雪身後的那幾人。
“這是我阿姐江懷月,我們東蜀第一美人!”江懷雪將第一這兩個字咬得極重,笑得有些小得意,“阿姐,這幾個是我朋友,路上遇到些麻煩,我們這次回來是想讓爹幫個小忙。”
“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