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和秋子蕭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江懷雪卻沒有說話。
倒是江懷雪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若是找到了,在乎的人卻不在了,又該是何等的絕望?”
“那樣的話,還不如一直找不到。”
“一年又一年,至少還有個念想……”
她的眼中盛了淚水,透過湖心島看向遙遠的虛無。
那虛無之中,是八年前,她在踏雲門茫然的等著再未歸來的舊人……
“你等的人不會,”謝辭啞聲道。
可江懷雪卻也隻是苦笑著點點頭,眼中無限哀淒。
所有人都說謝承安早就死了,八年前就死了。
其實她心裡也是清楚的,自己找到謝承安的可能性遠比秋明琇找到張若瀟的可能性要渺茫得多。
隻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們還得儘快抓住這人,他身上不止背負著玄清派和殊劍閣的命案,還背負著張若瀟的命。”江懷雪站起身,臉上的悲哀被她隱藏起來。
過去的終歸已經過去,而眼前的她更應該在乎。
謝辭看向東邊的官道:“雖然兩邊都有人去查了,但我們最好也先動身,不然就算找到此人的蹤跡,秋蕭閣的暗探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江懷雪讚同道:“那我們就先往東邊官道追一追,或許能賭對。”
“為何是東邊?”秋子蕭問到。
“因為這一批玉料價值連城,北邊的城鎮沒有多少商戶能吃得下去,既然這人急著要錢,那大概率會往東邊走。”江懷雪分析著,“東邊的商貿更為繁榮,才能儘快將玉料全部換成銀子。”
三人騎上秋家留下的馬往東邊而去。
他們一路疾馳幾乎沒有停留,然而卻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我之前就在想,想要在張若瀟回城的路上對她下手就必須算準時機,這背後之人想要不露麵的做到這一點極為困難,他若是沿途跟蹤勢必會引起旁人懷疑,但若是提前下蠱那邊交接的商隊又會發現異常。”謝辭推測著,“現在看來是甄晴早就背叛了張若瀟,若是由他來下蠱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江懷雪像是想起了什麼,深深歎息一聲。
“甄晴是張若瀟親手救回來的,沒想到他竟然能這般忘恩負義。”江懷雪歎道,“可偏偏是這樣的人,事事能投機取巧,他們唯利是圖,反而過得比旁人還要好。”
天道不公,可這些仇又有何人來報?
“他逃不掉的。”秋子蕭抓緊了自己腰側的歸春劍,“甄晴和那西疆之人,都必須死!”
日落西山,三人在一個客棧停了下來。
連續幾日的苦苦尋找,他們都有些撐不住了,現如今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也該調整一番節奏,總不能人還沒抓到,自己先累垮了。
客棧剛好還剩兩間房,謝辭和秋子蕭住那有兩張床的房間,而江懷雪住他們旁邊的另一間。
可謝辭回到房中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晚飯時也隻有秋子蕭下樓來吃,卻遲遲不見謝辭身影。
“秋子蕭,謝辭他不下樓吃點兒東西麼?”江懷雪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