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力竭隻是,蠱蟲已被斬除乾淨。
謝辭從地牢中走出來,身上血漬混合著燃燒留下的灰燼,一些被銅錢蠱撕扯出的傷口中還殘留著死去的蟲子屍體,手臂上還有些許的燒傷。
江懷雪在地牢外焦急萬分的等待著,沈渡舟在這段時間裡準備了不少驅蟲或解毒,但卻也不敢貿然送下去。
江懷雪很少這麼焦急不安,她抱著千霜劍在門外來回踱步,時不時往地牢中看上一眼。
突然一個守住地牢後側的弟子來報說那邊的通風口有火光和濃煙,江懷雪還沒來得及趕過去,卻見地牢門口也飄出滾滾濃煙來。
原本一片黑暗的地牢之中有火光在蔓延,然而謝辭卻遲遲沒有出來。
“他這是要跟那些蠱蟲同歸於儘?”沈渡舟皺眉審視著濃煙。
江懷雪也往地牢中望著,她既希望看到謝辭安然無恙的出來,又害怕下一刻出現的不是謝辭而是那銅錢蠱。
不知過了多久,那一片讓人看不清的濃煙中終於是出現了一個人影,他身形有些搖晃,用衣袖捂住口鼻,艱難的扶著牆從濃煙中走出來。
謝辭掩麵咳嗽得厲害,江懷雪想要過去,卻見他抬手攔下,示意江懷雪不要過來。
地牢的空氣中漂浮著的灰塵可能就是不易察覺的蟲卵,剛才火光略過後那灰塵也消失了,但他身上可能還沾染殘留著不少。
“我身上可能也沾染了蟲卵,沈神醫還勞煩替我準備藥浴,順便幫我處理下傷口。”謝辭艱難的壓製著體內痛楚,輕聲道,“地牢中的蠱蟲我已經全部處理乾淨了,後麵應當不會再傳播,照顧好已經中蠱的弟子,先安撫好他們。”
沈渡舟去準備殺蟲的藥浴,而江懷雪眼看著謝辭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客房走去。
周圍的弟子看向謝辭的眼神都是感激,可是卻無一人敢上前幫他。
江懷雪焦急不已,她分明看到謝辭身上都有蠱蟲撕咬出的傷口,若是中了蠱隻怕就麻煩了。
然而她卻也隻能在屋外焦急的等待著。
傷口浸到藥浴的溫水裡刺骨的痛,原本就帶著些淡黃草色的水中緩緩融入觸目驚心的紅。
那些傷口本是已經開始緩慢愈合了,但接觸溫水後,又開始往外不住的滲出血水來。
謝辭闔眸掩去眼底痛苦之色,似得片刻喘息。
沈渡舟在旁邊等了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又走過來,往浴桶裡倒入些不知什麼藥粉,還順便攪了攪,讓藥粉融入水中。
原本已經痛得有些麻木的傷口感覺到水流,又開始灼燒般的痛了起來。
謝辭睜開眼有些哀怨的看向沈渡舟:“沈神醫,這次又不是我不惜命,用不著如此報複吧,待會兒痛暈過去你還得把我撈起來。”
沈渡舟冷哼一聲,不屑於與謝辭相爭。
“彆這麼嚴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百蠱不侵,藥浴殺死蟲卵是為了踏雲門其他人,至於我……本來也不會有事。”謝辭有些悶,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