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便用一種歎息的眼神看著他,“八弟,何棄療啊!”
一般來說,有病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特彆是這種腦子上的毛病,病人更是會認知不清楚了。
胤禛覺得,他麵前的八弟就是這樣。
他看著胤禩,胤禩也看著他,“四哥,我真的沒病。”
胤禩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睛,直直盯著胤禛,連眨眼也不。
好似在跟胤禛比拚誰能夠睜眼睛時間久,誰先眨眼誰就輸了一樣。
這更讓胤禛確定,老八他腦子有病。
外麵的雨聲稀稀拉拉的,似乎已經停歇了。
而屋裡,胤禛正在思考,剛剛那劍拔弩張的氛圍,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突然糾結起來胤禩有沒有病,胤禛覺得,他好像被帶跑偏了。
這讓自詡一本正經的雍郡王有些不忍直視,隻能選擇轉移注意力,“算了,天快亮了,歇息一會兒吧。”
這一個耽擱,他們誰也沒得休息。
胤禩抱著腦袋在想,他不是來跟四哥攤牌的嗎?
怎麼感覺好像攤牌了,又好像沒有呢?
他的本意不是想跟四哥好好談談心的嗎?
為什麼到最後,話題會變成他跟四哥爭論自己到底有沒有病啊?
嘶!壞了,難道他真的有病?
胤禩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好,他開始盤腿打坐,試圖閉目養神。
然後就被胤禛戳了戳,“過去點,我沒地兒睡了。”
“......哦。”
*
雨既然已經停了,便要繼續趕路。
胤禛與胤禩雖是都沒有好好休息,但到底年輕,底子好,也沒有如何精神萎靡,便繼續駕馬趕路。
一連數日,很快便到了此行目的地。
於城外暫作休憩,張起麟領著雍郡王的腰牌去了知府衙門,通知了欽差的到來。
很快的,知府便領著一眾官吏前來迎接。
聲勢不算大,卻也足夠引人注意。
“四爺,八爺,可要下宿在知府家中?”張起麟低聲詢問著。
胤禛微微頷首,便由知府引著入了城。
沿途見到了城中的情況,他與胤禩皆是不動聲色,心中卻有幾分思量。
再瞧那知府,渾然不覺自己的一舉一動皆落在了胤禛眼中。
他們此時位處開封,這兒不算多麼繁華,卻也並不落後貧窮,可接連見到的幾個百姓,不算骨瘦如柴麵黃肌瘦,然雙眼空洞無神,顯然過得並不好。
不過那似乎隻是少許幾個例外,胤禛便隻能先將疑慮按在心中,暫時不作何表態。
隻是剛剛落腳,他便召了人去查,“粘二,好好探一探這開封府城。”
他一聲令下,空氣中傳來一聲回應,卻無人出現。
這是他自個兒培養的粘杆侍衛,人數不算多,卻很是得用。
也多虧了他那敬愛的汗阿瑪,給他提供了便利,不然他可能沒這麼快就將粘杆處重新組建起來,並且投入使用。
也是因此,胤禛勉強原諒了自家汗阿瑪剽竊他的智慧,組建所謂龍衛的舉動。
......龍衛?有點好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