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求您了……”
往日殺人不眨眼的兄弟們突然脾氣軟軟的對你說好話是什麼感覺?高二隻覺得頭皮一陣一陣地發麻,胃裡翻滾的惡心想吐的同時後背還滲兮兮地發起了冷汗。
老天爺啊,真是開了眼了,一個個刀尖上舔血的主,怎麼說不要臉就不要臉了。
為了讓自己不再遭受這種非人折磨,高二隻能一手堵住他們的嘴一手接過他們手中的金子:“行了!彆說了,都彆廢話,彆拿那些肉麻兮兮的話惡心我,金子放下,你們迅速的、圓潤的、麻溜的哪兒來滾哪去。”
葉晉今晚被薑幼安留在書房中商討了一會兒搬家去蒼鶴的事,待出來時,便瞧見後院門口那間平常人跡鮮至的柴房偷偷摸摸的變得熱鬨起來,好幾個黑影匆匆地來又匆匆閃走。
他眯起眼睛盯了會兒,背手走到柴房外故意沉聲:“高二!乾什麼呢!”
葉晉本是想嚇唬人,沒想到柴房裡的高二聽見他的聲音卻像是聽見了救星降臨,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打開房門,猛地哭訴道:“東家!您快救救小人吧!”
葉晉:“……”
次日,兜兜轉轉一大圈,薑幼安賞賜下去的金子竟又原封不動的回到了她手裡。
她抬眼望望葉晉,又垂眸瞧瞧堆在案幾上的一堆金子無奈歎了口氣:“也罷,錦月,且將這兜金子放回庫房,待回了長安再分發下去。”
錦月柔聲應是,收起金子去了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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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蒼鶴密牢,蕭無衍卻在闔家團圓的大好日子裡連著審訊了陳福兩天兩夜。
此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背後的勢力卻錯綜複雜,短短兩日便有數十人求到蕭無衍跟前。
這些人有聰明謹慎伏低做小的,也有驕橫狂妄不可一世的,但所求竟十分一致,皆是希望蕭無衍能網開一麵,無論如何給陳福留一條命。
當然,這些話都是顧青樹轉達給自家師弟的,蕭無衍沒見他們任何一個人。
而陳福也意外是塊硬骨頭,哪怕鐵證如山,蕭無衍命人將他魚肉鄉裡、欺壓百姓的證據攤到陳福眼前,他也嘴硬著死不認罪。
“今日我落在侯爺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無論是對聖上還是對商縣百姓,下官都無愧於心……”
嚴刑拷打之下,陳福渾身上下的血肉早已模糊,再加此刻他口中斷斷續續卻語氣堅定的話,一時間,密牢裡審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