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2 / 2)

趙文勳率衙役親自將三人送到縣衙大門,臨出門前,他誠摯地向三人拱了拱手,揖禮道:“三位救了家母,改日在下定攜禮登門道謝。”

這話是真心的。

趙文勳雖知曉陳福被秘密放出一事,但當初侯爺放人的本意是想通過陳福揪出東興侯潛藏在蒼鶴的暗子,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陳福竟會尋到他的府上。

若非侯爺及時出現,母親今日恐怕難以逃過這樁禍事。

“趙大人客氣了。是蕭公子救了老夫人,我並未做什麼,您若要謝,謝他一人足矣。”

月升中空,葉晉和錦月駕著馬車已在縣衙外等候多時,薑幼安懶得再與趙文勳等人周旋,說完略一頷首便邁過縣衙大門朝馬車走去。

高二見狀朝趙縣令揖了揖禮,連忙跟上。

趙文勳言笑晏晏,轉頭看向獨自被留下的侯爺時卻瞬間止了笑,悻悻提醒道:“蕭公子,顧姑娘好似生你的氣了……”

生氣?蕭無衍眉心微豎,略有不解。

他似乎並未做什麼惹顧姑娘不快的事,但自從來到縣衙,顧姑娘待他的態度確實極為冷淡,明明之前在趙府她還為了他與趙文勳據理力爭……

思及此,蕭無衍蹙眉朝趙文勳道了聲“告辭”,匆匆抬腳去追顧幺幺。

隻是他終究慢了一步,當他追到馬車外時顧幺幺已經坐進了馬車車廂。

葉晉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表妹方才上馬車時的態度很明顯,她今晚乏了,不想再耗心神與旁人周旋。

故而他上前一步,攔住似乎有話說的蕭伍,指了指拴在縣衙外那顆柳樹上的馬兒道:“蕭兄弟,馬我給你帶來了,耽擱這麼久,此時回營沒有大礙吧?”

蕭無衍聞言微默,想起傍晚時自己在醫館廢墟裡說要早些回營的話,眼睫不禁低垂:“勞秦兄費心,無礙。”

葉晉收起擔憂的表情:“那就好,夜深了,蕭兄弟回營路上小心些。”

蕭無衍無聲握緊背後的拳,明白今日是見不到顧幺幺了。

況且就算見到又如何?

問她是否生氣了麼?

但即便是,他又為何介意?

蕭無衍恍然察覺自己似乎被趙文勳的話帶入了誤區,輕吸口氣,很快便恢複冷靜,抬眸看向秦晉道:“好,秦兄路上也小心些,慢走。”

葉晉笑了笑,轉身上馬車。

高二坐在車頭攬著韁繩,眾人坐穩後便低喝一聲“駕”啟程。

蕭無衍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夜幕下再瞧不見顧府馬車的影子也再聽不見馬蹄聲和車輪滾動聲才收回視線轉身。

但他並未牽馬離開,而是徑直走進縣衙。

趙文勳此時正在縣衙大門後等著,聽見腳步聲靠近,他神色一凜,當即從門後走出來躬身作揖道:“侯爺明鑒,下官和陳福絕無私通。”

蕭無衍聞言卻並未停留,徑直負朝縣牢方向走去:“本侯信你,不必多言。”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雖然親手在趙府抓到陳福,但蕭無衍其實從未懷疑趙文勳,他隻是意外陳福心性竟如此堅定,明知東興侯已將他視作死棋,竟也甘願為他所用。

既如此,此人在他這兒也沒用了。

“派人去驛館將裴恕請來。”

“是,侯爺。”

趙文勳慶幸領命,當即喚衙役往驛館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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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馬車上。

薑幼安支著下巴閉眼假寐,葉晉靜靜看了會兒便果斷將心中想問的話都咽了下去。

畢竟從小看著薑幼安長大,葉晉對她的脾氣稟性再熟悉不過,有些事表妹若想讓他知道,那麼即便他不問,表妹也會將消息遞到他耳邊,但若表妹不想讓他知道,那麼就算他日日追著表妹問,表妹都不會向他透露隻言片語。

不過麼……今日屬實是葉晉想多了。

薑幼安這會兒不想說話單純隻是餓乏了,待三刻鐘後,他們回到府中用下晚膳,薑幼安剛剛恢複精神便將今日在趙府發生的事悉數告訴了葉晉。

末了,她還抿茶潤了潤侯,一臉正色的下起定論:“總之,蕭伍和顧勺的身份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麼簡單,我們日後還是少與他們來往為好。”

葉晉聽罷麵色有些凝重:“幺幺,若當真如此,恐怕應當再查查他們的底細才穩妥。”

薑幼安輕搖下巴:“不可,我們如今已經進了蒼鶴,倘若他們與鎮遠侯的關係當真比我們知道的要親近,貿然去查,隻會打擾驚蛇。”

葉晉:“可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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