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沉默了片刻，米漣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是組織者。”
“你是組織者？”溫初然有點驚訝：“可是你和公司還有研究所都沒有關係，你怎麼在公司裡策劃這種事情？”
“我不需要很了解這裡。”米漣坦然解釋：“因為我們有很多人一起在做這件事，Z物質的受害者家屬裡從事各種行業的都有，還有一些人就是這裡的保安或者是保潔這種做兼職工作的人。大家都有同樣的目的，合作起來就可以實現這個目標。”
“所以說鬨鬼的事情是你組織受害者家屬一起做的。”溫初然稍稍回想了前後的邏輯：“受害者家屬聯合在一起為他們的親人討回公道是可能的，可是他們真的會為了這個去殺人嗎？”
“我們沒有殺人。”米漣拿過了旁邊的一個脖子上套著繩子的假人：“我們確實借助了陸依自殺的這件事做了這個鬨鬼的事情，但是每年都會死人這件事是我們故意放出去的傳言，我們隻是想去嚇那些和Z物質有關的人，讓他們害怕。”
“Z物質把你們的親人害得這麼慘，你們難道就不想報仇嗎，費這麼大力氣冒著風險就是為了嚇唬他們？”瞿星文搖著頭表示不信。
“我們是想報仇，可是我們接觸不到這個研究所的核心，我們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者。”米漣說：“我們做這些事情確實不隻是為了嚇唬他們，也是想查出誰是罪魁禍首。我們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隨便找個人殺了吧，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他們應該確實沒有殺人。”溫初然見瞿星文還要質疑，搶在他開口之前說：“如果真的死了那麼多人，公司肯定早就被調查了。現在我們所知的這些鬨鬼和死人的事情，都隻是在公司內部流傳的。”
“所以你們堅持不懈的年年來這鬨鬼，調查出什麼了嗎？”牧晨問米漣。
“確實查到了一些，關於當年研究所的一些與Z物質有關的東西。”米漣斟酌了一下措辭：“把我們要找的幕後主使者的可疑人選確定到了一個比較小的範圍之內，所以我今年才會想辦法混進來，親自來這裡完成今年的這個計劃。”
“那你查到安總監和Z物質的關係了嗎？”瞿星文忽然問。
米漣搖搖頭：“安總監確實是在我們圈定的那個可疑人選的範圍之內，但是我們還沒有把幕後主使確定到安總監這麼具體的一個人身上。”
瞿星文卻好像並不相信的樣子：“按照你的意思，前幾年在你們策劃公司的鬨鬼事件實施的時候你都沒有親自來，這一次也沒有達成目標但是你來了，你說你們還沒有確定具體的目標這很牽強啊。也許是在今天之前你們確實沒有完全確定，但在你到這裡之後就知道誰是你的目標了。”
“我們最開始在公司裡實施恐嚇計劃的時候公司裡的員工都會在，後來才漸漸減少的。直到去年公司才會在這幾天給全體員工放假，讓一些像我們一樣的兼職人員在這段時間在這裡工作。誰也不知道安總監今天會留在這裡，我怎麼可能會提前知道這件事，特地來殺她？”
米漣的語氣已經不如最開始的平和，被抓住不放被迫反複解釋這些沒有什麼道理的事情也實在令人煩躁。
牧晨在旁邊看著，覺得瞿星文大有還是不信想繼續追問的意思，忙插了一句：“咱們先找找這屋子裡有什麼線索，看看誰有這個機會殺安總監。”
他這幾句話隨口謅的，隻是為了吸引注意力，並沒有其他意思。但沒想到話音未落，就聽到了“咣”的一聲，有什麼重物砸在地板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