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那個病曆本,還有夾在裡麵的照片。”太宰修示意。
順著他的指向,疫醫低下頭,看向那本被丟過來的病曆本,彎腰將其撿了起來,上麵寫的是佐野先生的就診記錄和說明,還有他本人健康時的照片、以及虛弱成人乾後的照片。
“這是、病人?我見過他,他來過我這裡,他已經得到了治愈。”疫醫看著兩張照片,欣慰和滿足地說道。
“治愈?”太宰修歪了歪頭,“他現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虛弱得好像隨時都會死掉,這也能叫做治愈嗎?”
“那就是治愈!”疫醫突然激動地大吼起來,他那像是戴了鳥嘴麵具的臉顫抖著,“你大可嘲笑我的努力,但不要玷汙這已經發展得如此偉大慈悲的科學之美名!
“這個生物現在潔淨了,不再傳播瘟疫,也不必經曆它本該遭受的恐怖!”
生物?他稱呼佐野先生是生物?
太宰修的目光暗了下去。
這個疫醫,貌似不是人類啊,他臉上的並不是什麼鳥嘴麵具,應該就是他的臉,是與他共生的身體一部分。
雖然他的形體與人類極其相似,但至少內心絕不是人類。
偶爾也會出現這類怪談的,與民俗現象無關,純粹源於某種惡意。
“你的意思是,這位佐野先生,原本染上了瘟疫?你治療了他,使他變成了現在這樣,對嗎?”太宰修問。
“正是如此,就讓你看看吧。”
疫醫轉過身。
在急診室的中央,還有一張躺著一個人的床,旁邊全部是複雜精細的醫療器械,那人被白布完全遮蓋住了。
他掀開白布。
躺在床上的是一具男屍。
模樣與佐野先生相差無幾,隻不過已經沒有氣息了,臉上浮現屍斑。
但在疫醫的指示下,那具男屍居然重新恢複了生理機能,他離開了床,站立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停頓在原地。
屍體,複活了!
隻不過,似乎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僅僅是任由疫醫操控而已。
這樣,簡直和喪屍一樣。
疫醫是個非常可怕的怪談,從他脫離人類社會就已經能看出來,絕不能讓這樣的家夥走到地麵上去,否則會出大亂子的,何況還有佐野奈美的委托,要在這裡就立刻壓製住他才行。
“如果你的意思是,讓一個人死亡之後失去意識,變成喪屍,就是完成了你對瘟疫的治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