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幾輪網球後,玉田洋子滿臉擔憂地走向飛鳥幸,湊的她耳邊,問:
“先等一下。
“你看到那個男的了吧?那家夥站在那邊很久了,感覺有點奇怪哎,該不會是變態吧?”
飛鳥幸很驚訝,“哎?你能看到?”
“嗯?什麼意思?”玉田洋子不解。
這時,飛鳥幸才發現,也有其他人能看到那個牛仔帽的男人,包括體育老師。
體育老師已經想過去詢問那個牛仔帽的男人的身份了。
那個人確實是怪談,他讓自己暴露在大眾的視野裡,是想做什麼?難不成想引起恐慌嗎?
有的怪談為了吸取恐懼,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加茁壯成長,會纏上彆人,讓人恐懼和害怕。
越是害怕它們,它們就越強。
話雖如此,要所有人都不怕它們是不可能的。
畢竟它們確實擁有特彆的力量。
“喂,你在這裡看什麼呢?”體育老師對那個男人喊道。
氣氛變得很不對勁。
就連班級裡最活躍的幾名男生,都在此時沉默了,他們微微張嘴,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個牛仔帽男人。
“嘻!”
牛仔帽男人忽然咧嘴笑了。
啪嚓。
他抬起手,指尖轉動的是一枚印刻著“50”的賭場籌碼。
他麵前的體育老師,不見了。
或者說,被他變成了籌碼。
“哎?”有學生覺得不對勁了,揉了揉眼睛。
“老師人呢?”
“不知道哎!”
“剛才,不是在那裡的嗎?”有學生記性很好,認清了現實,他確定體育老師是突然消失不見的。
要說同樣突然出現的,就隻有在牛仔帽男人指尖轉動的那枚籌碼了。
懷疑、恐懼的情緒,逐漸在群體之間彌漫開。
敏感的學生,已經開始後退,要遠離這裡了。
他們先是慢慢後退,等拉開了一定距離後,索性直接跑了起來。
“什麼東西啊……”玉田洋子也開始覺得可怕了。
她也準備逃跑。
飛鳥幸一把拉住了她。
“你乾嘛啊!”玉田洋子很驚懼。
但她看見,飛鳥幸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牛仔帽男人。
其目光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更多的是生氣和討厭。
就算逃跑也無濟於事,此時是待在自己身邊更安全,所以飛鳥幸才拉住了她,免得節外生枝。
跑離了操場的學生,在離開的瞬間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痕跡,如同被Delete(刪除)了。
同時,牛仔帽男人手裡的籌碼也在增多,他像是耍著雜技那樣,將所有的籌碼拋來拋去,時不時變出更多,又或者把一些藏起來。
他笑得很爽快。
當他拉高了帽簷,抬起頭,他的麵容才徹底展露出來。
他的左眼是個黑洞,裡麵的眼珠子已經不存在了,衣服沒有拉好,坦胸露乳的,整個身體上有很多縫補線,那些地方的裡麵都是空的,因為在賭場輸了錢,沒的抵押,就隻能用內臟了。
另外,他的雙手各自都隻有四根手指,完全沒有小拇指。
怪談,「亡命的賭徒」,生前是個嗜賭如命的男人,死後成為了所有賭徒所恐懼害怕的怪談。
他是失敗的賭徒的象征。
“哼。”
飛鳥幸略微彎曲身子,蓄力,做出了隨時準備迎擊的姿勢。
……
教學樓總共有三棟,分彆由沿廊通道連接起來,可以通過連接,前往不同的教學樓。
“我們分散開去找怪談,要是有危險就聯係瑪麗小姐,告訴她情況,再把信息間接傳遞給我。”太宰修吩咐。
「築波詭校」的怪談空間,已經籠罩了整座學校,所有的師生人員都被吞噬其中,這樣很容易出現大規模的死傷事件,必須儘快解決掉誘發的根源。
“知道了。”
黑野瞳留在了第一教學樓,裂口女則是前往了第三教學樓。
站在連接的窗口口前,太宰修取出了「晴天娃娃吊墜」,把它丟出去,“該乾活了,去找怪談對付吧!”
被釋放後,脖頸處被一根連接向天空儘頭的麻繩拴住的晴天娃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