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客人也是個不怕事兒的,當即就叫嚷起來,“怎麼著你們賣爛果子不讓人說還想打人不成,大夥兒都來評評理!”
見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那麼對著他們一行人指指點點,覃蟬真的覺得自己今天是衝撞了什麼東西,正想發火卻被喬三年安撫住了。
要說怪不得喬三年能在這蒼梧城裡能從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白手起家成為這果子行裡最大的一家果子鋪的掌櫃呢。
隻見他等周圍圍觀的人越聚越多直到把路口都堵得水泄不通後才摸著胡子須不緊不慢地對那位客人解釋道,“這位郎君有所不知,這載種櫻桃啊頗有講究,若是能養櫻桃至五月中,使皮皺如鴻柿而不落,則其味數倍。”
“此前我去長安,聞得長安城內有一宦官名曰齊日昇因擅此法,頗得貴人恩寵。”
“遂回梧州後我便托這幾位仡佬的小友幫忙琢磨此法,而諸位眼前這車櫻桃正是用此法栽培所得。”
這話如涼水滴落油鍋,使得人群霎時沸騰起來。
“真的假的?”
“這麼神奇?”
“我看像是假的。”
“就吹吧,這些商賈嘴裡可沒半句實話。”
“可我看那櫻桃顏色確實極豔,應是不難吃吧。”
喬三年見狀也不惱,撚著胡須笑到,“老夫所所言是否為虛,諸位一嘗便知。”
說著從籮筐裡抓出一把櫻桃分給圍觀的眾人。
“哎!好甜!”
“真的假的,快給我也嘗嘗。”
“我第一次吃到這麼甜的櫻桃!”
而那個鬨事的客人在品嘗後麵色也變得很是尷尬,衝覃蟬幾人抱拳行禮致歉後就匆匆逃進人群裡尋不著蹤影。
“喬老板給某來三斤吧。”
“我也要,我也要。”
“我我我!”
“還有我。”
有人說著就想上手去扯車上的櫻桃框,覃蟬將伸過來的手拍開,然後瞪了喬三年一眼。
喬三年收到眼神,還是樂嗬嗬不緊不慢的安撫眾人,“諸位莫急、莫急,且先讓老朽把賬與這幾位小友結了。”
說完示意一旁的夥計幫忙把櫻桃搬進店裡去。
結完賬後覃蟬也不急著走,帶著人擠到喬三年身邊,扶正被擠歪的發髻,衝一旁正樂嗬嗬看著人群瘋搶櫻桃的喬三年不客氣道:“老頭兒,櫻桃我給你種出來了,你答應帶給我的東西呢?”
“小友莫急,請隨我往這邊來。”
說著就把覃蟬一群人往後院引去。
覃蟬狐疑地盯著喬三年,質問道:“老頭,剛那人不會是你特地請來做戲的吧?”
喬三年聽了也不生氣,摸著胡子還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非也非也,老夫不過順勢而為之。”
“幾位小友且在此處稍坐片刻,老夫去去就回。”
不多時喬三年從房間裡拿出一個荷囊,從裡麵找出一個油紙包遞了過去。覃蟬接過油紙包打開,隻見裡麵的種子約麼有半個指甲蓋大小、色黑、形扁,飽滿而富有光澤,一看就是好種子。
阿水叔三人也湊了過來看這稀罕物,一時間大感新奇,“這就波斯那邊的寒瓜籽?”
“沒錯,正是此物。”喬三年笑咪咪地答道。
覃蟬小心翼翼地將油紙包收進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