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的話給她們提了醒,如若這件事情自己一力承擔了,那麼就不會禍及家人。
謝嘉語見狀,冷哼一聲,道:“丫鬟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敢那麼處心積慮的算計我。我第一次來承恩侯府,並未得罪過這個丫鬟。可是,說到主子,卻是有個人或許對我懷恨在心……齊夫人不會不知道吧?”
說完,謝嘉語的視線又轉移到了跪在地上的兩個小丫鬟身上,道:“若是你們老實交代,可不累及家人。若是敢撒謊,那你們就儘管試試。”
正這般說著,那名推謝嘉語下水的小丫鬟突然磕頭道:“今日的事情全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見謝小姐身上的首飾特彆好看,想著偷一個換錢,結果卻被人發現了,所以就順手推她入水了。是奴婢鬼迷了心竅,還請太子殿下,侯爺,老夫人繞了奴婢的家人。”
說完,這個小丫鬟就起身想要往後麵的牆上去撞。
隻是,楊祐身邊的人又豈非是尋常人。雖然小丫鬟跑得讓人措手不及,然而,侍衛卻在她到達牆壁之前把她壓了回來。
楊祐眯了眯眼睛,看著蘇凝露,道:“老夫人好手段。”
說完,對陳中道:“來人,去把這兩個丫鬟的主子給孤帶過來。”
正說著呢,突然就有內侍進來回話了。內侍趴在陳中耳邊耳語了一番,陳中眼前一亮,跟楊祐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楊祐道:“把人給孤帶上來。去找另一名小丫鬟的主子。”
“諾。”
很快,侍衛便押解上來一個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派人去打聽謝嘉語身份的齊陽。
他剛剛抽出來空當去偏聽時,正好被楊祐的人帶了個正著。想到事情已經暴露,齊陽蔫蔫兒的跪在了地上。眼神還忍不住飄向了一旁的謝嘉語,有著垂涎之色。
謝嘉語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齊陽。
楊祐沒想到承恩侯嫡長孫竟然是這番作態,他平日裡很少跟承恩侯府接觸,也不曾見過他。想必這承恩侯府用不了幾代便會自取滅亡了。
“下麵跪著的可是齊陽?”
齊陽恭敬的答道:“回太子話,小的正是齊陽。”
“旁邊這個小丫鬟可是你院子中的下人?”楊祐問道。
齊陽看了一眼,道:“不知道,小的院子中人甚多,記不清那麼多人。”
“偏廳是你讓人引我過去的吧?”謝嘉語非常直白的說道。她發現,這承恩侯府之人慣會扯皮,甚是虛偽,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問出來,省得耽擱她的時間。
齊陽看了一眼謝嘉語,有些心虛的道:“這個,偏廳是供人休息的地方。客人累了,小丫鬟就會領著過去。”
從齊陽來得速度這麼快這一點,謝嘉語就已經差不都猜出來事情的原委了。再看他此時心虛的模樣,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所以,也不再多跟這種人費什麼口舌,對楊祐道:“太子殿下,偏廳裡有什麼?”
楊祐看著謝嘉語的眼神,明白她已知曉,也知謝嘉語是真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於是看向了身側的那名內侍。
小太監自然是明白謝嘉語想要知道的是什麼,回答道:“回姑娘的話,偏廳裡有一壺茶,裡麵有迷藥。”
說完,便不再言語。
謝嘉語像看惡臭一樣的看著齊陽,齊陽則是心虛的不敢再看她。
齊恒重重的把手掌拍在桌子上,道:“畜生!你竟然敢做這種事,看我怎麼教訓你!”
從齊陽的態度中,謝嘉語可以得知,此人絕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於是說道:“這位公子恐怕對於這種事情已經輕車熟路了吧?那麼多人看著就敢把我引到偏廳,倒是不怕查到自己的頭上。可見,承恩侯府好家教!”
蘇凝露麵色沉沉的,看著不爭氣的嫡長孫,道:“陽哥平時也是好的,勤學苦練,孝順長輩。也不知今日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身一定會查明真相,給謝小姐一個交代。”
都這種時候了,蘇凝露竟然還想著推脫。
楊祐看了一眼齊恒,道:“承恩侯,你怎麼看?”
齊恒自是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瞪了一眼蘇凝露,道:“你這無知婦人快住嘴,他能有今日,也是你們寵出來的!太子殿下,我這孫子犯了錯,一切都請謝小姐看著辦。”
楊祐又看了一眼謝嘉語,道:“表姑,你覺得呢?”
謝嘉語淡淡的道:“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