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母後正對著一桌子菜發呆。
“母後可是知道兒臣要過來,所以在故意等著兒臣吃飯嗎?”楊祐說道。
齊皇後聽到這話猛的抬起頭來,見來人是自己的兒子,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來笑容:“祐兒過來了,快坐,用過午膳了嗎?”
楊祐道:“未曾。”
齊皇後道:“母後讓禦膳房再準備幾個菜。”
楊祐看著桌子上的十幾道菜,道:“不用麻煩了,母後,兒臣跟您一起吃。現如今山東河南的流民增多,父皇正在煩憂這些事情。”
後麵的話不用多說,齊皇後也明白了:“嗯,後宮雖不能為皇上分憂,也該減少一些用度才是。”
聽罷,楊祐對著齊皇後一笑,母子二人開始安靜的用膳。
待用完膳之後,楊祐關心的問道:“母後,您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兒子剛剛進來看到您臉色似是有些不虞。”
齊皇後蹙著眉想了想,屏退了身邊服侍的宮女。
“母後聽聞,文昌侯今日進宮了?”
楊祐點點頭,道:“正是。”
有了這個開頭,後麵的話齊皇後便好說下去了:“有件事情在母後心中憋了許久了。那次在承恩侯府,你為了文昌侯府的一位姑娘教訓了侯府的子孫,還落了承恩侯和夫人的麵子?那位姑娘還是你父皇下旨承認的表妹。是也不是?”
太子為了一位姑娘落了自己母家的麵子,而那位姑娘長得頗為貌美,就連皇上都在東暖閣那麼重要的地方見她,還下旨稱其為表妹。
作為皇後,這讓她不得不多想。
楊祐明白自己的母後煩心的是什麼事情了,笑著解釋道:“母後,這事兒您無需擔憂,您把這事兒想複雜了,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父皇不是那個意思,兒臣也不是。那位跟彆人有些不同,但並非是因為長相,隻是有些事情不便跟母後細說。”
皇後聽了這話,更加迷惑了。然而,她更相信自己的兒子,兒子說不是那便不是。
“好,母後知道了。”
想了想,楊祐想到剛剛自己父皇問的那個問題,小聲的在齊皇後耳邊耳語了幾句。
齊皇後聽了這事兒,徹底的放下心來,看來皇上在東暖閣地方見她必然是有重要的原因,而且這個原因無關乎情愛。要不然,也不會給她找夫婿。
既然皇上如此重視她,慎重的給她找夫婿,那麼說明那位姑娘的身份非常特殊。想到這裡,齊皇後笑著道:“祐兒放心,母後知道該怎麼做了。”若皇上真的問起她來,她定會好好的張羅,給這位姑娘尋個良婿。
謝嘉語並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夫婿已經被很多人記掛在心中了,等到月底時,看著賬上的三百多兩銀子,興奮的不得了。
“高管事,不錯啊,這才第一個月就盈利這麼多,往後會越來越好的。”
春桃爹,也就是高大生冷靜的說道:“小姐,這個月能這麼多,是因為送了一些之前沒賣完的米和麵,等到下個月或許就沒這麼多了。現如今其實還在賠錢。”
這些道理謝嘉語也懂。隻是,她從未賺過錢,第一次開鋪子,賺錢對她來說非常的新鮮。不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是賺錢這件事情給自己帶來的愉悅感和滿足感。
是以,即便是聽到春桃爹如此說,謝嘉語依然未減笑意,道:“嗯,我知曉了。下個月好好乾,多跟掌櫃的學一學,爭取早日能幫我管著這個鋪子。”
高大生立馬跪地磕頭,道:“奴才明白,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
“好了,你下去吧。”
等高大生出去了,青嬤嬤也跟著出去了,又交代了自己的兒子幾句,無非是要好好跟著小姐乾,不能給小姐丟臉,給小姐看好鋪子之類的話。
謝嘉語翻看著賬本卻喜歡上了賺錢的感覺,想到謝思蕊之前慫恿她開鋪子的事情,第二天便出門去了。
這一次,謝嘉語是想看看各家鋪子裡的東西,準備開個胭脂水粉店。
隻是,好多店鋪裡的東西她稍微了解了一下,便沒了買回去的興致。一是有些裡麵放了一些對皮膚不好的東西,二是有些做的太過簡單她一聞便聞了出來。隻挑了那效果比較好的幾種帶回來家。
讓人不解的是,當她前腳回到家,門房的婆子後腳就遞過來一個大盒子。
“小姐,這是剛剛有人送過來的東西,說是給小姐的。”
春桃從婆子手中接過來盒子,打開一看,瞬間愣住了。
謝嘉語低頭一看,也怔了怔。這些東西不是彆的,全都是她剛剛看過的卻沒買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