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媽媽走後,謝嘉語快速的在顧星耳邊交代了幾句,顧星雖然覺得謝嘉語身邊沒人保護了,但權衡了一下,依然迅速的離開了。
見顧星離開了,東海上前來道:“多謝公子剛剛解圍。”
謝嘉語道:“客氣了。”她雖然對於裴之成是處於恩怨分明兩不相欠的狀態,但對於東海,還是有很多好感的。畢竟,那次親自去救了她的人便是東海。
裴之成一直盯著謝嘉語看,這會兒,見周圍的人漸漸散去了,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麵對裴之成的問題,謝嘉語不悅的道:“公子這話問得好生奇怪,自然是你來做什麼,我就是來做什麼的。來青樓還能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姑娘啊!”說著,謝嘉語一把摟過來身邊的海棠,看也不看裴之成一眼,回去繼續聽曲兒了。
裴之成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謝嘉語許久,離開了這裡。
謝嘉語則是回到了剛剛那個房間,繼續聽起了曲子。
海棠想到剛剛的事情,似是無意的試探著說道:“剛剛那位公子奴家見過他好多次了,似乎每晚都來呢。”
謝嘉語問道:“哪位?”
海棠拿起來手帕遮著嘴,笑著道:“還能是哪位,便是那位穿著灰色綢緞衣裳,生得極好,跟您說話的那位啊。”
“哦?每晚都來?”謝嘉語一聽是裴之成,好奇的問道。她記得裴之成連齊梓曦那種姑娘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沒成想,竟然好這一口?看起來不像啊。
海棠看著謝嘉語,眼神中有著戲謔,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呢,每晚都來~”
最後,尾音處轉了幾轉。
謝嘉語覺得她隨手點進來的這位姑娘一直都有些奇怪,眼神奇怪,說話也奇怪。裴之成來就來唄,跟她有什麼關係。所以,她也沒想再繼續問下去,端起來桌子上的茶水飲了一口。
“不過呢,姑娘不要擔心,那位公子跟您一樣,隻喝茶聽曲兒,不過夜。”海棠突然湊到謝嘉語的耳邊說道。
縱使謝嘉語家教良好、注重儀態,此時,也忍不住把茶水噴了出來。她剛剛聽到了什麼?這位剛剛叫她什麼?
海棠被謝嘉語的茶水噴到了手上,不在意的拿著帕子擦了擦:“姑娘彆激動啊,那位公子除了麵冷一些,是個正派的人呢,姑娘眼光真好。”
謝嘉語無語的看著麵前的海棠。她是因為裴之成激動的嗎?裴之成睡不睡姑娘,睡多少姑娘關她什麼事兒?也不知道這位姑娘在腦補些什麼內容。
重點是:“這位姑娘,你認錯了吧,在下姓賈,京城人士,讀書人。”
海棠拿著帕子笑了笑:“姑娘還不好意思承認了呢。這有什麼,奴家自小在青樓長大,彆的本事不行,認人最有一套了。到底是雌,是雄,一眼便知。”
說著,朝著謝嘉語拋了個媚眼兒。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謝嘉語遮遮掩掩的說道。
“奴家剛剛摸到姑娘的胸了,還有那腰,準沒錯兒!雖然您臉變了,聲音也變了,但奴家敢肯定,您是姑娘。您定然是用了那江湖中的易容術,奴家見多了。”海棠笑眯眯的道。
謝嘉語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眼前這個人發現了。
“那你知不知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一般都死的很慘?”謝嘉語語氣淡然的威脅道。
海棠正了正神色,篤定的道:“姑娘不會的。姑娘是個心善之人,要不然剛剛也
不會救那人了,自然也不會為難奴家。”
謝嘉語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小瞧這個長相一般,看起來非常膽小的女人了。
夏桑在一旁小聲的道:“公子…”
謝嘉語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海棠拿起來桌子上的瓜子兒悠閒地嗑了起來。
接下來,整個房間內的氛圍跟剛剛完全不同了。
等海棠嗑完手中的瓜子兒,看著謝嘉語,伸出來一根手指:“一千兩。”
謝嘉語聽到這個數字就有些心情煩躁。今天這是第幾次了?怎麼大家都喜歡給她要一千兩銀子,是不是覺得她看起來人傻錢多好欺負?
謝嘉語沉默不語,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海棠補充道:“姑娘給我一千兩銀子,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