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謝嘉語行禮道。
楊祐快步上前,虛扶了一下謝嘉語,說道:“表姑快快請起。”
謝思蘭見到來人是楊祐,心思非常的複雜,尤其是,楊祐對待謝嘉語的態度,讓她萬分的嫉妒。自從入了宮,她很少能看到太子,而每次見到,都覺得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從前,她還敢肖想太子殿下,偷偷的看他。現如今,他們的身份已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她不敢了。
“見過太子殿下。”謝思蘭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表姑可是有事?孤有問題想要請教表姑。”楊祐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問道。
謝嘉語看了一眼自從太子來了便低頭不語的謝思蘭,道:“無事,不過是正好
碰上了,多說了幾句話罷了。”
“嗯,那表姑請吧。”楊祐道。
謝嘉語道:“太子請。”
說著,兩個人便離開了。
而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問謝思蘭的態度,仿佛就當她不存在一般。謝思蘭何曾嘗過這種待遇,從前她隻是文昌侯府的嫡女,沒有品級,那時也沒人敢這樣無視她。而如今,她已經進了皇子的後院,有了品級,卻被人忽視的徹底。
手中的帕子被揉得泛起了無數深深的褶皺,也如她此時的心一樣。
走遠了一些之後,謝嘉語笑著道:“剛剛多謝太子殿下解圍。”
楊祐看著眼前的絕色少女,臉上的笑意加深:“表姑無需多禮。表姑又豈是需要彆人幫忙的人,孤不過是恰好路過罷了。況且,孤的確是有問題想要問表姑。”
謝嘉語挑了挑眉,不知楊祐能有什麼問題問她:“太子殿下請說。”
“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咱們邊走邊說吧。”楊祐抬起腳步道。
“好。”謝嘉語欣然前往。她對太子的印象非常的好,太子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位會是將來的皇上,對於這樣的人,自然是能交好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能得罪。
謝蓮見狀,趕緊找借口溜了。
“聽聞表姑前段時間去過遼東。孤從未去過,表姑可否跟孤講一講那裡的事情。”太子說道。
謝嘉語卻是一怔,有些不解太子到底想聽什麼。到底是想聽遼東那邊的風土人情,還是想聽她知道的那些官場上的事情。若是後者的話,她覺得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
想到這裡,謝嘉語隻當做不解,問道:“隻是不知,太子想聽些什麼呢?”
“表姑隨便說說那裡的風土人情便好。”楊祐隨意的道。
“嗯。”謝嘉語放下心來,接下來開始跟楊祐說一些在遼東的見聞感受以及那些的一些氣候地理方麵的事情。
雖然謝嘉語說的東西都是書上寫過的,亦或者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楊祐卻聽得十分的認真,偶爾還會問上幾句:“哦?那裡的人家家都有地窖?”
謝嘉語點點頭:“對啊,幾乎家家都有,尤其是村子裡,地窖挖得可大了。我有一次去下麵的縣城玩兒,結果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便在附近的村中借住了一宿,去看過他們挖的地窖。據說那裡的冬天非常的寒冷,蔬菜不能存活。所以村民們挖了大大的地窖,把蔬菜都提前儲存在地窖裡麵,以便過冬。”
楊祐道:“這倒是跟有些動物的習性非常的像。”
作為一國之儲君,太子平時也非常的繁忙,所以,兩個人也就說了一刻鐘左右的
時間,太子便被皇上身邊的內侍叫走了。
晚上,謝嘉語終於吃到了肖想了許久的烤羊腿。由於許久沒有吃過了,導致謝嘉語一下子就吃撐了。不過,沒關係,這種吃烤羊腿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並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所以,即便是吃撐了,也值了。
吃完飯之後,謝嘉語便跟謝蓮謝思蕊幾個人在四周隨意的走走散步。
隻可惜,秋天的夜晚已然非常的涼,更深露重,是以,沒待多久,幾個人便回去了。
接下來兩天,大家都沒再去狩獵。草原上,又一次的出現了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在一起聊天說笑的場景。
謝嘉語一行人離得遠遠的,並沒有靠近。一是因為上次圍場的經曆,致使謝嘉語不喜歡跟這些年紀比她小那麼多的人說話,二是因為出了謝思蘭那檔子事兒,現如今即便是在圍場,遠離了京城,依然有些不長眼的人在背後沒口子的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