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謝嘉語知道,她想象中的麻煩來了。
高大生看了一眼謝嘉語的臉色,很快便出去和那些人交涉了:“不知各位是來找王掌櫃的還是找我們東家?王掌櫃的三日前已經把店鋪賣給我們家主子了,現如今,這裡已經是我們文昌侯府的產業。不知各位有何指教?”
來人一聽這話,立馬變了神色,互相看了看。
文昌侯府雖然不是權力的中心,但在京城中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再加上謝嘉語名聲大噪,文昌侯府有著崛起的趨勢。
“王掌櫃的和我們有約,這房子要賣給我們家主子,怎麼轉手就賣給你們了?你們莫不是打著文昌侯府的旗號來坑我們的吧?”來鬨事兒的人大聲嚷嚷道。
很多路過的人見此處有熱鬨可看,也都停下來腳步看了過來。
高大生聽後,拿出來房契給那人看了一眼,對著外麵的人道:“這鋪子是我們家主子花了真金白銀買下來的,豈容你空口說我們欺詐。大家也都瞧一瞧,我們文昌侯府的人行事向來低調,從不做那有違良心的事情。”
外麵的人聽了這話,也都議論紛紛的。
前來鬨事的人見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且沒有主子的吩咐,便沒再糾纏下去,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這時,夏桑也從外麵回來了,趴在謝嘉語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原來,這鋪子的前主人王掌櫃的一放出去消息,便有人前來詢問了。其中有一戶,仗著自己的身份,便壓低了
價格。王掌櫃的雖然著急離開,但也不想那麼便宜就賣掉,所以便沒有答應下來。隻推說自己考慮幾日。
可巧的是,這時高大生前來詢問了,王掌櫃的一聽他的身份,也沒敢繼續抬高價格了,直接按照市價賣了出去。畢竟,若是謝嘉語不買走的話,這鋪子可能過幾日就要便宜賣給另外那人了。
謝嘉語聽後,一方麵覺得王掌櫃的不厚道,向他們隱瞞了這種麻煩,另一方麵又覺得那壓價之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做法著實可惡。
“可打聽清楚那些人的身份?”謝嘉語問道。
夏桑搖了搖頭:“隔壁的掌櫃的隻聽王掌櫃的說過這麼一回事兒,但王掌櫃的卻沒告訴他那人的身份。”
謝嘉語蹙了蹙眉,道:“算了,總歸這鋪子如今已經是咱們的了,真有那不長眼之人,也就彆怪咱們不客氣了。
”
而另一邊,那夥鬨事的人離開之後,直接去了他們主子那裡回話了。
“主子,事情沒辦下來,那王掌櫃的趁著這幾天把鋪子賣給了其他人,已經於昨日偷偷的離開了京城。”
隻見那位主子長相頗為陰柔,麵容白皙,眉毛細長,薄唇緊抿,讓人看不出來實際的年紀。說三十多可以,說四十似乎也沒問題。而此時,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在這涼意甚濃的秋日,顯得格外出挑。
一時之間,屋內隻能聽得到搖動扇子的聲音。半晌,方聽到那主子道:“罷了,也是我考慮不周,沒及時跟進。”雖然是上了年紀的聲音,但依舊婉轉,一聽便是訓練過的。
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隨意的問道:“對了,買下來
那鋪子的人是誰?”
“文昌侯府。”
“你說什麼!”原本婉轉的聲音瞬間變得尖細,比那烏鴉的聲音還要滲人。
“奴…奴才說…文,文昌侯府。”來回話的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哢嚓”隻見那主子手中的折扇便被折斷了,而拿著折扇的主子,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陰森森的,仿佛那文昌侯府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主子…”
“都給我滾出去!”
“是。”
不過,還沒等人出去,隻見那人眼前的桌子猛地被人掀翻在地,桌子上的東西也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那些下人們嚇得不敢言語,趕緊加快腳步退了出去,悄悄的關上了門。
約摸半個時辰後,那主子叫人進來了。
“去打聽清楚了,文昌侯府為何會買那間鋪子,又是誰買的,買來做什麼。”
“是。”
謝嘉語讓人留下來收拾東西,裝修店鋪,便回了府中。
謝思敏之前給她搜集來的方子以及她自己找來的方子,她已經基本上都試過了,現在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找找看裡麵有哪些是適合這個季節賣的。而且,還要去作坊裡買些
其他的品種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