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是在針對謝嘉語。
那些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們本來就沒多少心思,一聽這話,立馬就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了。
謝嘉語心中頓時冷笑起來,這是把事情又踢了回來,而且,還懷疑她了不成?
既然如此,這事兒要是不如了這位林夫人的願,豈不是太不給人麵子了?
想到這裡,原本冷著臉的謝嘉語突然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容,卻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林大夫人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這麼個小姑娘,縱然再厲害,身份再貴重,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罷了。她還能治不了她不成?
“夫人這是在懷疑我?”謝嘉語問道。
林大夫人笑了笑,以一種長輩的姿態說道:“謝小姐說什麼呢,哪裡就是懷疑了?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謝小姐彆太緊張了。裴小姐剛剛有些失態了,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大家年紀都小,犯了錯情有可原,都還是好孩子。一會兒大家也彆笑話她。”
說著,林大夫人看向了眾人。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知道了。
林大夫人見眾人被安撫了,便要吩咐小丫鬟去打掃一下。
謝嘉語看著周遭一團和氣的模樣,不冷不熱的道:“夫人空口冤枉了我就這麼算了嗎?或許您不了解我。我可不是個眼裡能容得下沙子的人。您冤枉了我,我可不認呢。我看吶,不止太醫院的人,應該把刑部的人也叫過來才是。畢竟,有人說我給彆人下藥呢。”
“謝小姐!”林大夫人蹙了蹙眉,她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謝小姐竟然是個這樣的人,“你莫不是想把這裡攪和亂了不成?”
“我看是夫人想攪和亂了吧?空口就冤枉我。”謝嘉語冷笑,“你倒是隨口一說就算了,可是我呢?月新妹妹呢?你話裡話外誣陷我給月新妹妹下藥,陷我於不仁不義。你又指責月新妹妹當眾失態。你有沒有想過,出了這個門,我們二人還如何做人?”
林大夫人被謝嘉語的話說得怒氣騰騰。
“夫人也是有女兒的人,若是今日有人這般說你的女兒,夫人又待如何呢?”謝嘉語道。
林大夫人還未說什麼,林琅媛就在一旁指責道:“謝小姐,你怎麼如此跟我母親說話?剛剛空口冤枉人的是可是謝小姐你,是你說我府中的東西不乾不淨,誣陷我府中。我母親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竟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嘉語打斷了:“林小姐說得對啊。是啊,的確是我說的,所
以我才說讓太醫院過來查查啊,也好還你們府中一個清白。”
說完,便給夏桑一個令牌:“記得把太醫院和刑部的大人都叫過來。哦,對了,也不用出府了,聽說前麵太醫院和刑部來了不少人。”
“是,奴婢馬上就去。”夏桑跪下來雙手接過令牌。
林大夫人還沒反應過來,齊梓曦第一個就反應過來了,趕緊道:“謝小姐,我看這就不必了,這麼小的事情怎好勞煩各位大人?我覺得今日這事兒說不定是一場誤會,謝小姐不會害裴小姐的,裴小姐也是著了彆人的道,林府也斷然不會是那個害裴小姐的人。”
謝嘉語見齊梓曦有些不淡定的模樣,想到她剛剛的表現,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測。
林大夫人瞬間也反應了過來,她自然是不想讓謝嘉語的丫鬟去鬨事兒,然而,謝嘉語卻對著想要阻攔的人道:“彆攔哦,皇上賞賜的令牌。”
所有人聽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令牌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們現在要不要下跪啊?
還沒等大家想清楚,夏桑便匆匆離開了這裡去了前院。
謝嘉語見眾人臉上各異的表情,道:“好了,大家都等著吧,一會兒便能查出來真相了。”
前麵聽戲的各位夫人老夫人見事情越鬨越大,全都過來了,各個眼神都看向了謝嘉語。若是一般的小姑娘,恐怕早就受不住了。隻是,謝嘉語又怎麼會怕呢。在場的眾人中,比她年紀大的人寥寥無幾。
而那寥寥無幾的幾個人中,她大部分都認識。而且,年輕的時候在她眼中都是小透明一樣的存在。有些甚至很喜歡巴結她。
所以,對於這樣的人,她又怎會懼怕?她現在,心中唯一沒底的事情就是這裡麵究竟能不能查出來毒、藥。雖然她心中比較篤定,但萬一裴月新並沒有中毒呢?她今日該如何收場?
正這般想著,夏桑雙手托著令牌,後麵跟著一群大臣走過來了。
走近了之後,吃得滿嘴是油擦都沒擦嘴巴的黃太醫拿起來桌子上的茶杯聞了聞,大聲嚷嚷道:“不就是普通的瀉藥麼,值當的拿出來皇上的令牌?真讓老夫失望,還當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毒、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