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語心中不住的在想,到底是誰把她弄過來的,弄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然而,她又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那將會是一個她難以麵對的後果。從小到大,她第一次遇到這樣未能為力而又陰暗的事情。
此時,她腦海中沒有彆的想法,唯一的目的就是趕緊逃出去。
若是不逃出去,她不知道迎接她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厄運。
隻是,身體卻絲毫不受控製。
謝嘉語閉了閉眼睛,正要狠心的咬破自己的舌尖,這時,隻聽門突然打開了,一陣濃烈的脂粉香氣瞬間就傳入了鼻尖。她馬上閉緊了眼睛,假裝自己依然還在昏迷
中。
然而,顫抖的睫毛卻彆人看穿了。
“哎呦,姑娘醒了啊~來人啊,快把貴客叫過來,就說床上的姑娘醒了~”一個臉上塗著厚厚脂粉的女人掐著嗓子說道。
聽了這話,謝嘉語的心徹底涼了。她果然是被人弄到了妓院,這是要讓她接客了嗎?想到這裡,謝嘉語害怕的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很快,她便聽到剛剛那個女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推門進來的所謂的“貴客”。聽著那個“貴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像是重錘一般,一下一下的錘在了謝嘉語的心上。
謝嘉語越來越絕望了,絕望到眼淚快要流出來了。然而,在沒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她弄過來的之
前,謝嘉語強忍著沒有哭。
終於,那人走到她的床邊站定了。謝嘉語也睜開了眼睛,抬眼忘了過去。
隻見那人身著一襲黑衣,臉上戴著一個麵具,隻留了一雙眼睛。而這一雙眼睛,卻無端的讓謝嘉語覺得非常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就在謝嘉語緊張和絕望間,那人緩緩的開口了:“你到底是誰?”
不知怎地,看了這雙眼睛,聽了這話,謝嘉語卻無端的沒那麼緊張了。她原以為自己的清白馬上就沒了,這是最壞的打算,她已經在思考到底是咬舌自儘還是要在受儘了淩辱報複回去之後再自儘了。
然而,此時,她卻覺得,這個男人或許會殺了她,但卻不會淩辱她。
這對她來說,算是一個好的信號。
“你又是誰?”謝嘉語柔弱無力的說道。這藥性著實大,不僅身體動不了,說話也著實費勁兒。
男人聽了這話,冷笑了一聲,諷刺的說道:“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知道這是哪裡嗎?”
說完,看著謝嘉語煞白的臉色,慢慢的湊近了謝嘉語,雙眼緊緊的凝視著她,近在咫尺間,陰森森的道:“這裡是京城最大的青樓。男人來這裡是享樂的,而女人嘛…自然是取悅男人的。”
看到謝嘉語瑟縮了一下,男人伸出來細長而又白皙的手拍了怕謝嘉語的臉頰,說道:“你放心,初次接客,我定會給你找個好恩客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非常篤定的謝嘉語這會兒卻是心涼了一截。是,這
個男人不會淩辱她,但他卻有可能把她交給彆人。那種滿天的絕望和恐懼再一次襲來了。
她不想自己的清白毀在青樓,她不想自己死在這裡。她還年輕,她好不容易睡了四十年才又活過來,不想就這麼被人糟蹋了,不想就這麼死了。
在男人的猖狂的笑聲中,謝嘉語忍不住留下了眼淚,此時,眼前閃過了無數的人。有皇上表弟,有大哥,有顧建武…還有裴之成。他們怎麼還不來?她每次遇到危險,總是會看到裴之成,這一次呢,不知道還會不會來…
想到裴之成前幾日剛剛被她拒絕過,謝嘉語又覺得恐怕裴之成不回來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的是,這些人正在外麵瘋了一樣的找她!
顧星是第一個發現謝嘉語不見的人,她連忙去告訴了謝
嘉融。謝嘉融自然是知道顧星的本事,見顧星找不到人,當即之下,沒有任何的思考,騎著馬去了宮裡找承德帝。
此時,承德帝原本在內閣跟林閣老、吏部尚書、兵部尚書等人在商議跟嶸國這一仗打完之後的一些後續官員安置以及一些人的賞罰問題。一聽人說文昌侯行色匆匆的來了宮裡,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趕緊大步走了出去。
待聽到謝嘉融說謝嘉語不見了時,承德帝臉上的神色烏雲密布。
“傳朕旨意,五城兵馬司立馬全城戒嚴,不準任何人進出!”
東暖閣內的重人聽了之後,臉上全都露出來震驚的神色。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為何如此動怒?而這事兒,竟然跟文昌侯有關。到底是何事呢?
另一邊,裴之成得到消息也不晚。原本他要去城外辦一
件事情,半道卻聽到謝嘉語出事了,趕緊策馬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