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成看著謝嘉語好奇的神色,心情一下子明朗起來,思索了一下之後,又一次湊近了謝嘉語的耳朵,輕輕的說了幾句話。雖然聲音很輕,但謝嘉語卻全都聽清楚了。甚至於,她有些懷疑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因為,她竟然隱隱的感覺到了裴之成的得意。
這種情緒又怎會出現在一個政客的身上。所以,謝嘉語很快就甩開了這種想法。
看著裴之成說完之後就灼灼的看著她的模樣,謝嘉語道:“裴大人好厲害。這樣
做真的可行嗎?”
裴之成臉上的笑意加深,點點頭,道:“還請謝小姐拭目以待。”
“嗯。”謝嘉語聲音裡透露著興奮,也顯得有些期待。
柔嫩無骨的小手握在手中,屬於女子獨特的幽香傳入鼻尖,看著眼前喜歡的姑娘,裴之成一點都不想離去。然而,夜已深,誤會既然已經解除了,他便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夜深了,謝小姐好好的休息。”裴之成不舍的道。
“嗯,你走的時候小心一些。”謝嘉語道。
最後,裴之成撫摸了一下謝嘉語的頭發,離開了文昌侯府。
等裴之成離開之後,謝嘉語整個人都跟剛剛不一樣了,臉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春桃進來之後,原本想要伺候著自家小姐重新洗漱一番,結果,卻聽小姐道:“春桃,我餓了,去讓廚房煮碗麵吧。”
聽了這話,春桃大喜。隻要小姐肯吃飯,這就說明小姐的煩惱解決了。果然祖母說得對,能牽動小姐心思的隻有裴大人一個人。裴大人過來說幾句話,比任何的靈丹妙藥都管用。
而乘著夜色離去的裴之成,回到府中之後,開始反思自己今晚的所作所為。
今晚的自己,變得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他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變成了一個毛頭小子。會想要在喜歡的姑娘麵前表現自己,想要時不時的欺負一下喜歡的姑娘。他雖然能控製住自己,然而,內心深處卻不想控製。
這種喜歡一個人的心情,讓自己變得陌生,而又心情愉悅。
原本在回來的路上,他察覺到這樣做的危險。然而,這一刻,他卻突然想通了。
對待喜歡的姑娘又怎能跟對待官場的手段一樣呢?
想通了之後,裴之成去睡下了。
而在府中東邊的院落裡,一對夫妻正在談話。
裴先旭道:“城郡王府的親事可有定下來?”
楊氏想到昨日城郡王府的回話,笑意加深:“自然是定下來了。”她給裴之成悄悄定下親事這件事情鮮少有人知道,她找的也不是彆人,是她娘家的一個堂侄女。
自從知道上次自家女兒出醜的事情跟裴之成有關,楊氏便開始有了這個計劃。
裴之成不是不願意成親麼,那麼她就偏要讓他成親,還要娶自己娘家的侄女,把裴之成後宅的事情牢牢地把控在自己的手中。這事兒很輕易的就說服了裴先旭,畢竟,裴先旭並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兒子,而且一直都在為裴之成的親事發愁。然而,裴之成並不聽他的話,所以他說什麼都沒用。
雖然裴先旭也知道自己兒子如今不好惹,然而,聽了楊氏的蠱惑,想到自己怎麼說也是裴之成的爹,膽子便大了一些。兩個人便商量著先斬後奏,悄悄的給裴之成定下來親事再說。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屆時,即便是裴之成鬨出來,也彆想有回寰的餘地。
然而,除了裴先旭,楊氏還要說服城郡王府的人。畢竟,那邊知道楊氏和裴之成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糟糕。對於楊氏突然上門的提親,心中充滿了困惑。
迫於裴之成的威嚴,城郡王府那邊思索了許久。但終究,還是敗在了裴之成這個內閣身份所能帶來的好處上。隻要兩家定了親,縱然被裴之成鬨出來,也不可能會退親。畢竟,他們是宗室,自家姑娘跟裴之成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合情合理。
裴先旭終於放了心:“定下來就好。他今年都二十五歲了,靖哥的孩子都會說話了,他連親事都不成。”
聽了這話,楊氏心中雖然不舒服,但是想到過兩日這件事情就要定下來了,便放開了。
“嗯,妾身身為他的母親,也怕被人說閒話。知道人是知道是他不願意成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苛待他了。”
裴先旭轉頭撫摸著楊氏的後輩,笑著道:“嗯,這些年你也辛苦了,委屈你了。”
楊氏道:“老爺知道便好。”
說完,兩個人便滿意的睡下了。
不料,第二日一早,城郡王府的人便怒氣衝衝的來到了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