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1 / 2)

兩個人又躺了一會兒之後,才起床了。裴之成起身穿上外衣,把謝嘉語的丫鬟叫了進來。

在春桃和夏桑的服侍下,謝嘉語漸漸的穿好了衣裳。不過,在穿衣裳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似乎,從昨晚到今天早上,她沒看到任何一個人服侍裴之成。

洗漱穿衣這些事情,全都是親力親為。

再想到裴之成昨晚說過的話,看來,他是真的不喜彆人服侍。謝嘉語覺得,以後裴之成在時,還是少讓下人們進來服侍吧。

收拾完之後,兩個人又慢悠悠的吃了飯。

早飯是四個小菜,稀粥,然後是各種的主食。

裴之成見謝嘉語在發呆,說道:“這是我讓廚房簡單做的,以後你若是想吃什麼,跟廚房說就行。這邊有小廚房,跟東院不是一起的。”

謝嘉語眼前一亮,笑著轉頭看了裴之成一眼。

裴之成淡淡的笑了笑:“吃飯吧。”

用過飯之後,已經快到辰時了。此時,裴之成和謝嘉語才步伐緩慢的出了門。裴之成走了幾步之後,突然發現謝嘉語步伐有些急,這才發覺自己似乎走得太快了。想到昨夜的折騰,再想到謝嘉語巴掌大的小腳,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

謝嘉語原本在依著裴之成的步子走路,然而,身子有些不舒坦,所以走得慢了一些。此時,見裴之成漸漸的慢下來了,抬頭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謝嘉語的目光,裴之成伸出來手握住了謝嘉語的。

“累不累,可以走慢一點。”裴之成輕聲的問道。

聽著裴之成意有所指的話,謝嘉語的臉控製不住的又微微紅了起來,如蚊蠅一般的聲音哼哼:“還好。”

聽了這話,裴之成捏了捏謝嘉語的手心,眼裡盛滿了笑意。謝嘉語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牽著手走到了東院。

到了東院,迎接他們的卻是楊氏的一張冷臉。

“第一日就起這麼晚,可見成哥兒對新媳婦很是滿意啊,連一些基本的習俗都忘記了。”楊氏嘲諷道。昨天城郡王府的人都沒參加裴之成的婚宴,這樣楊氏的麵子上非常的過不去。她算是跟城郡王府徹底的交惡了。所以,今日

看到紅光滿麵的裴之成和謝嘉語,有些話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裴先旭正揚著一張笑臉看著這一對新婚夫婦,聽到自家夫人這句話,微微蹙了蹙眉。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

然而,裴先旭不說什麼,不代表裴之成不說。

“都怪兒子起晚了。隻是,昨日兒子已跟父親說過今日辰時過來。”

楊氏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瞥了一眼裴之成,又看了一眼帶著不悅眼神的裴先旭,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交鋒,謝嘉語便看明白了,楊氏果真對裴之成有著各種的不滿,裴先旭既不敢說楊氏,也不敢說裴之成,夾在中間難做。

“敬茶!”楊氏身邊的一個嬤嬤說道。

聽了這話,裴之成側頭跟站在門外的下人說道:“去把我母親請過來。”

很快,東海便把常氏的牌位拿了過來,站在了楊氏的座位前。

楊氏的指甲握得緊緊的,卻不得不讓出來位置。昨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裴之成便已經很不給她麵子。如今,在家裡,更是讓她難看。平妻這件事情,是她這輩子受過的最大的屈辱。

屋內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裴之靖見狀,想到昨日被裴之成身邊的仆人兜頭倒了一盆冷水,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憤怒的說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你置母親於何地?”

裴之成卻是看都沒看他,直視著楊氏。

楊氏閉了閉眼睛,站起身來,說道:“靖哥兒,閉嘴。”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從綱常禮法上來說,裴之成的母親才算是原配嫡妻。不管皇上最後怎麼判的,這件事情仍舊改變不了。而這事兒,要怪,也隻能怪裴先旭,又或者怪她太蠢,沒能及時發現。

說完,便坐到了一旁。

裴先旭看了看楊氏的臉色,又看了看裴之成的臉色,閉口不言。

東海穩穩的把常氏的牌位放在了上麵。

接著,裴之成和謝嘉語便跪下給裴先旭敬茶,裴先旭自然是笑著滿口子的說好,然後給了謝嘉語一個紅包。

隨後,兩個人又跪在了常氏的牌位麵前,敬了一杯茶。

敬完之後,兩個人便起來了。楊氏身邊的嬤嬤見裴之成和謝嘉語沒有給楊氏敬茶的意思,看了一眼楊氏的臉色,提醒道:“大少爺和大夫人還應給夫人磕頭敬茶。”

聽了這話,裴之成和謝嘉語全都看向了楊氏。

許久,裴之成的腳步稍微動了一下,接著,便有一雙溫熱而又細嫩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爺,隻是不知,國法和家法哪個在前,哪個在後?”謝嘉語抬著臉笑著問道。

聽到謝嘉語的稱呼,裴之成心跳莫名的快了幾分,很快便明白了謝嘉語的意思,回答道:“國法在先。”

謝嘉語聽後,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楊氏,說道:“既

如此,那大家是不是應該先給我磕頭行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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