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自家夫人或許真的跟皇上的關係極為親近,所以太子才會發自內心的敬重。
心中的那個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雖然如今已經快入夏了,但一早一晚的還是有些冷,表姑要注意身體。”楊祐說道。
“嗯,多謝太子關心。”
隨後,裴之成便跟謝嘉語一起離開了。
長長的一條回廊,兩個人沉默的走了很久。
謝嘉語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裴之成,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
裴之成側頭看了一眼一臉關切表情的謝嘉語,看著她烏黑亮麗的秀發,看著她水嫩光滑的臉頰,忍不住伸出來手摸了摸這一張光滑的臉。
謝嘉語沒料到裴之成會有這個舉動,微微瑟縮了一下。
雖然臉色變得緋紅,但謝嘉語卻並沒有躲開,看著裴之成深邃的眼神,問道:“怎麼了?”
裴之成回過神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謝嘉語肉嘟嘟的臉頰,隨後淡然的收回來自己的手,說道:“沒什麼。”
這動作,既怪異又幼稚。
謝嘉語撅了撅嘴,摸了摸被裴之成捏過的臉頰,嘟囔道:“沒什麼乾嘛掐我的臉。”
見謝嘉語如此憨態,裴之成的臉上忍不住帶出來笑意,正欲回答,卻聽到一旁走
過來的腳步聲。
“裴閣老和芷柔郡主的感情可真好啊,真是讓本王羨慕。”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用看,謝嘉語都知道是誰過來了。頓時,臉上的笑意減弱了幾分。
待離得近了,隻見楊恪走在前麵,而他的一側跟著一個身著粉紅色華麗衣裳的婦人。隻見那婦人的頭上戴滿了珠釵,乍一看,謝嘉語險些沒認出來來人是誰,仔細看了兩眼才發現是謝思蘭。
謝思蘭如今這副模樣可真是跟從前不太一樣了。不止容貌有些不同,就連氣場也變得強了一些。
楊恪倒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今日他身著一襲暗紅色的衣裳,腰間係著一塊通體透亮的玉佩,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然而,謝嘉語卻記得此人的惡行,看著這張美麗中而又帶了一絲陰柔的臉,沒有絲毫的好感。
尤其是,那雙細長的雙眼此時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看。
“微臣見過慎王殿下。”裴之成微微側開了半步,擋住了楊恪的視線。
“見過慎王殿下。”謝嘉語站在裴之成的身後行禮。
“裴閣老裴夫人客氣了。”楊恪等這二人行完禮才微抬下巴說道。
“文昌侯喚我夫妻二人去前麵,微臣就不打擾慎王殿下遊園的雅興了。”裴之成說道。
不料,楊恪卻擺了擺手,嘴角帶著笑意,說道:“裴閣老,不急,本王有些話想跟你說。”
說完,又看了一眼站在裴之成身後的謝嘉語,往前走了一步。看清楚謝嘉語的臉之後,微微挑了挑眉,眼神裡帶著一絲讓人不舒服的神色。
裴之成見狀,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雙手也漸握成拳。剛要說些什麼,卻被
謝嘉語阻止了。
謝嘉語看著楊恪這副模樣,冷著臉問道:“慎王一直在盯著我看,可是想要過來行禮了?要是如此的話,那就不必了。”
楊恪聽了之後,臉上的神色一頓,隨即,嗤笑了一聲:“說來也是,本王還要叫裴夫人一聲表姑呢。”
“那可不是,太子剛剛叫了臣妾表姑,你父皇今日也托他向我問好。怎麼,慎王出宮之時沒聽到你父皇的交待嗎?”謝嘉語微抬下巴說道。
她可不懼楊恪。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她都不懼。楊恪遲早要完蛋,就算不完蛋,他也不敢怎麼著她。血緣關係擺在這裡,她永遠都會是他的長輩。
楊恪最討厭聽到太子有而他沒有的東西,氣得微微眯了眯眼睛,片刻之後,卻突然說道:“是呢,表姑跟太子的關係一向很好,本王可比不了。”
而這句“很好”卻有著彆樣的意味,畢竟,楊恪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是看向了裴之
成。
看著楊恪彆有深意的眼神,裴之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微微垂著雙眼,不看他。
謝嘉語聽著楊恪陰陽怪氣的話,也懶得搭理他。
隻聽楊恪繼續說道:“裴閣老,咱們去旁邊說說話如何,本王正好有事找你呢。”說完,見裴之成和謝嘉語兩個人都不講話,楊恪微微側了側身,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側的謝思蘭。
謝思蘭會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道:“姑祖母,蘭兒許久沒見你了,想跟你說說話,不知方不方便?”
不待謝嘉語拒絕,楊恪便道:“讓她們祖孫二人敘敘舊,咱們移步旁邊如何?”
裴之成和謝嘉語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