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淡然道:“閣相大人,整頓一個京營而已,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下官做好了準備自然要整頓京營,也不差這三五天你的時間,隻是,你阻止皇上籌建皇家銀號卻是好沒有道理,你說與民爭利,如何與民爭利了?下官卻以為這是在與民方便!”
“休要花言巧語!”
周延儒冷哼道:“讓天底下的錢莊都經營困難,難道還是與民方便?”
朱辟邪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笑道:“第一,在商言商,不管是經營錢莊還是京營銀號,靠的是本事,誰經營有道,誰就可以活下去,若是下官本事不濟,那也活該銀號要關門大吉,可是錢莊競爭不過下官負責的銀號,那也隻能怪他們自己沒本事了。”
“你!”
周延儒臉色漲的通紅,正要辯駁,朱辟邪卻是伸出了第二個指頭。
“第二,”
朱辟邪笑道:“我說的與民方便,乃是有根據的,天底下所有的錢莊,收了彆人的銀子,化為己用,卻還要向儲戶收銀子,難道人家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讓錢莊白用,還不給回報?皇家銀號給儲戶們發利息,難道不是與民方便嗎?還有放貸,所有的錢莊,放貸利息一年最低的都要四五成,最高的年利甚至高達一番還多!這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頭,什麼樣的買賣,能夠翻倍的賺取利潤?你想過那些被錢莊逼迫的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的人嗎?”
朱辟邪說著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陡然喝道:“皇家銀號給儲戶發放利息,給借貸之人降低利息,哪一樣不是與民方便了?難道,區區幾個幾十個錢莊的利益還能比得上這大明上萬萬子民的利益嗎?”
“你、你……”
周延儒臉色漲的通紅,喝道:“你這是強詞奪理,老夫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