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周冷哼道:“難道仁政就不是聖人倡導的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不是聖人所講的嗎?”
朱辟邪搖頭道:“石齋公,仁政固然是孔聖人學說的核心之一,但是卻不是唯一,更不是孟聖人學說的核心的唯一,無論是強漢,還是盛唐,亦或是太祖皇帝與成祖皇帝,儘皆是內聖外王,所以才能夠威震八荒,而你們這些人卻隻知道施行仁政,卻不知道,我們隻對內施行仁政,卻不能阻擋外來異族的侵略,當建虜的鐵騎數次踐踏京畿,擄掠我們的子民的時候,你們的仁政對他們有何作用?還是說,兩百年前的蒙古是被聖人學說給趕出中原的?”
黃道周喝道:“不管是建虜還是蒙古,不過是過眼雲煙,屹立在中原的終究還是我們大明王朝!”
朱辟邪笑道:“石齋公,稍安勿躁,數千年來屹立在中原的是我們炎黃子孫,是上萬萬漢人,卻不是某一家王朝,兩漢何等強盛,最後國祚消亡的時候,匈奴還在;盛唐何等強盛?滅了突厥又如何?北方有崛起了更加強盛的契丹,崛起了更加殘暴的建州女真,甚至還有更加強大的蒙古,蒙古倒下了,現在有冒出來了縱橫白山黑水數十年的滿洲女真!石齋公,孔子六藝,禮樂可以治世,但是安邦,卻需要射禦!”
“好了,沒有什麼好爭的了!”
朱慈烺臉色冰寒,喝道:“我,在父皇沒有下旨廢我之前,還是大明的太子!當年太祖皇帝縱橫天下,打下萬裡江山,我為什麼不能?當年成祖皇帝束手九邊,被逐蒙元,我為什麼不能?他們可以不避矢石,本宮作為朱家子孫,雖然不敢比肩祖宗,但是不避矢石的勇氣還是有的!我就是要進入神機營!”
“殿下!”
黃道周喝道:“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乃是當朝儲君,豈能輕身犯險?當年的土木堡之變,就是前車之鑒!”
朱慈烺冷哼道:“黃老大人,本宮不是當年的英宗皇帝,英宗皇帝手無縛雞之力;本宮如今開得了硬弓,騎得了烈馬,能打火槍,還可以禦炮,學習過排兵布陣,懂得臨敵機變,身邊更有鎮北侯這樣的蓋世名將。土木堡之變?絕對不會在本宮身上發生!”
“哪怕是你運籌帷幄,比得上太祖皇帝跟成祖皇帝!”
黃道周喝道:“你問問朝堂上的百官,有哪一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