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心頭猛然一醒,苦笑道:“是,皇嫂教訓的是,是朕一時迷了心竅,改日朕將朱辟邪召入宮中,再做定奪,如何?”
崇禎離開了慈慶宮,回到了坤寧宮,隻見朱慈烺恰好在向母後請安,看到崇禎進來,朱慈烺連忙躬身行禮。
崇禎冷哼一聲,低喝道:“烺兒,今日在朝堂之上,你太過放肆了,聖人之教,治國之道,也是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太子能夠隨意置喙的,若是引起了朝中眾臣的不滿,你日後如何安穩的繼承大統?”
朱慈烺悶聲道:“父皇,不是孩兒無禮,實在是這些人欺人太甚,兒臣想要進入神機營,怎麼就得罪他們了?橫加阻攔,甚至對鎮北侯屢屢攻訐,一群無用書生,就知道大吹法螺,有本事他們就親自上陣,將闖逆跟獻賊滅了去!”
崇禎喝道:“為君者,要心有城府,豈能率性而為?即便是他們做的有過分的地方,也要看場合,看機會,大庭廣眾之下,豈能口出不遜?你還敢狡辯!”
朱慈烺登時默不作聲。
“好了,朕問你,這三個月,你跟隨鎮北侯,對他了解多少?你究竟學了他幾分本事?”
朱慈烺眼睛登時亮了起來,連忙答道:“父皇,鎮北侯可不僅僅是一個武將,將他比之為諸葛武侯,也毫不過分啊,絕對是身負經天緯地之才,兒臣雖然與他相處三個月啊,每日夜裡跟隨他學習各種學問,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學問到底有多深,可以說是浩如煙海,兒臣隻怕連九牛之一毛都沒有學到呢!”
九牛之一毛?
崇禎喝道:“廢物!他手把手的教你,你竟然連個皮毛都沒有學到?”
朱慈烺悶聲道:“父皇,話可不是這麼說啊,鎮北侯的學問實在是太淵博了,幾乎就沒有他不懂的,彆說是兒臣,便是從李邦華大人這樣的名儒到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