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營眾將一個個作壁上觀,置身事外,其餘的將領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眾人的態度直接讓楊文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楊文嶽突然將眼光看向了朱辟邪,急聲道:“鎮北侯,鎮北侯,太子殿下年輕氣盛,您可是督師啊,好歹勸一勸殿下……”
朱辟邪搖頭道:“楊督師,殿下年輕氣盛?您看本候比殿下大多少?楊督師,如今我軍兵力七萬,闖逆三家兵力至少二十萬,兵力相差如此懸殊,若是我們將士還無法同仇敵愾,而是各懷心思,甚至各懷鬼胎,那等待我們的將不
是一個虎大威身死,而是數萬將士身首異處,也許,還包括你我,甚至包括太子殿下!”
楊文嶽心頭大震,怔怔的看著朱辟邪。
朱辟邪站起身來,接著說道:“本督出京之時,皇上將殿下重托於我,儲君,乃是國之根本,一個河南丟了甚至都不算什麼,如果儲君有失,您貴為進士出身,不會不知道這對大明意味著什麼!一句話,哪怕是殿下傷到一根汗毛,咱們兩個都得提著人頭進京請罪!他虎大威的人頭值錢,但是在數萬君臣將士麵前,什麼都算不上!”
楊文嶽滿心的苦澀,不光是殿下鐵了心了啊,連朱辟邪都鐵了心了啊!
“太子殿下!”
楊文嶽發出了最後一次掙紮,說道,“大軍出征,軍權懸於督師之手,能夠執行軍規,法辦重將的可隻有督臣,雖然您是監軍內臣,貴為儲君,斬殺重將,這於理也不合吧?”
楊文嶽的意思很明顯,我是保定總督,虎大威是我的部屬,再退一步,朱辟邪是河南總督,總督河南戰事,這軍中軍務可是兩位督師說了才算數的,你這個太子隻有監軍之權,可沒有處置之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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