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澀澀一笑,念道:“李兄定國敬啟,弟朱慈烺拜上。定國尊兄大安,前者定計,誘使獻賊順江直下,設伏於懷遠,一戰殲敵數萬,此誠奇勳,如今朝廷精銳不日即將進抵鳳陽,尚請將軍率麾下精銳策應,朝廷精銳強攻,裡應外合,收複鳳陽,兄為首功,封侯指日可待!朱慈烺頓首!”
額……
趙如虎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滿臉的不可思議,緊緊的盯著李定國,一言不發。
劉文秀沉聲道:“定國大哥,你自幼跟隨義父,義父待我們如同己出,恩重如山,你、你如何能夠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此事回頭,或許義父念往日恩情,還可以既往不咎……”
“不,這不是真的!”
一旁的馮雙禮喝道:“定國將軍何等樣人,如何會向明廷卑躬屈膝,搖尾乞憐?這封信一定是人偽造的,離間定國將軍與大王的情義!”
陸奇苦笑道:“馮將軍,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是真的,昨日程信帶著人巡營,恰巧遇到明軍奸細意圖進入定國將軍居所,為趙誌將軍發現,雙方交手,對方有人策應,逃之夭夭,這封書信就是從奸細身上掉下來的,可不是咱們軍中有人偽造的……”
馮雙禮喝道:“陸奇將軍,如今全程戒嚴,四城
緊閉,兩萬多兵力駐守城牆,莫說是人,即便是鳥都休想悄無聲息的混進來,這奸細究竟是怎麼摸入鳳陽城的?即便是之前摸進來的,那這書信的時間又如何解釋?”
張獻忠冷冷的看著李定國,寒聲道:“我不聽你們爭執,定國,我隻聽你一個人的解釋!”
李定國心頭苦澀無比,這一次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
“定國兄弟,你倒是說話啊!”
趙如虎急聲道:“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如果有人敢造謠進讒,我一定饒不了他,看我不把他骨頭給他敲碎了!”
李定國沉默片刻方才說道:“父王,孩兒十歲開始跟隨您南征北戰,曆經無數生死,獻營方才有了這般光景,當年我們被盧象升洪承疇孫傳庭逼迫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孩兒都從來沒有動搖過;如今我們要兵有兵,要將有將,甚至還打下來大半個湖廣以及川中的一塊底盤,僅僅跟朱辟邪打了兩丈,遭受到了這麼點小波折,您認為孩兒會棄您而去嗎?”
一旁的徐以顯冷笑道:“定國將軍,僅僅憑借這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