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大臣紛紛進入了朝堂之上,行禮已畢,分彆站立在兩側。
“皇上,深夜召見臣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延儒沉聲說道。
崇禎臉色鐵青,喝道:“就在三日前,滿洲鐵騎突襲牆子嶺,破關而入,兩天時間,連下營州右屯衛與營州後屯衛,現在已經劍指通州了!你們、你們一個個的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朕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怎麼可能!”
李邦華震驚道:“皇上,昨日孫傳庭不才剛剛傳來捷報嗎?在鴛鴦口大破滿洲精騎,滿洲傷亡兩萬多人,俘虜敵馬匹弓箭無數,怎麼、怎麼突然之間,滿洲精騎竟然有從牆子嶺破關而入了?”
“你問朕,朕又去問誰?”
崇禎喝道:“當務之急,不是糾結這滿洲精騎是怎麼出現在牆子嶺的,而是如今滿洲精騎劍指通州,一旦拿下通州,那可就直接威脅京城了!”
“皇上,臣以為,必定是孫傳庭謊報戰功,他在宣府並沒有遭遇到滿洲精騎的主力,而是為了邀功,方才謊報大捷,請皇上下旨,立即將孫傳庭緝拿返回京城問罪!”
周延儒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可是他偏偏
將矛頭對準了孫傳庭,原因很簡單,隻要將孫傳庭這個督師給下獄了,那滿洲精騎在京畿一帶可就僅僅剩下洪承疇一個對手了。
而且在鬆山之戰中已經證明了,洪承疇雖然厲害,卻也不是滿洲精騎的對手啊,更何況滿洲精騎突襲京畿,洪承疇毫無防備,倉促迎戰,那就更加不是滿洲精騎的對手了啊!
“繩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邦華猛然轉過身來,喝道:“冒功請賞,那也得是遠離京畿,天高皇帝遠才行,宣府就在京畿左近,而且還有大批的錦衣衛隨行,孫傳庭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大肆冒功請賞?更何況還是斬首一萬多人的大捷,即便是老百姓讓孫傳庭敞開了,他又去哪裡湊出這一萬多顆滿洲人的人頭出來?”
周延儒冷笑道:“那誰知道?孫傳庭向來狡詐多端,若是他在宣府重創滿洲主力,那牆子嶺的滿洲精騎主力又作何解釋?皇上,臣請旨緝拿孫傳庭,對其嚴加法辦!”
李邦華躬身道:“皇上,臣以為,現在宣府方向情況不明,還請皇上稍安勿躁,即便是孫傳庭有問題,那稍後錦衣衛的密奏必定會隨後送到,當務之急,是趕緊馳援通州啊,通州乃是京城東麵的門戶,萬一有失,後果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