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泰慌聲道:“殿下恕罪,臣等雖然與晉商有所往來,可是絕對沒有勾結滿洲,裡通敵國啊,還請殿下明察!”
“沒有勾結滿洲,裡通外國?”
朱慈烺嗤笑道:“也是,你們若是裡通敵國,現在就不是在朝堂上問你們了,而是錦衣衛直接將你們滿門抄斬了!即便是沒有裡通敵國,你們看看你們看的這些醃臢事,遠的不說,單單是三四年間,你們收受各家晉商賄賂好處,就高達百萬兩白銀之多!好得很啊,當真是大明的好臣子!李建泰,晉商之中,起碼有三家晉商超過十餘處產業都是掛在你的名下吧?茶莊、布莊、糧莊甚至票號,應有儘有!”
李建泰汗流浹背,連連叩頭,一旁的魏照乘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你倒是說說,晉商的產業,為什麼掛在你家的名下?”
朱慈烺走下丹樨,淡淡問道。
李建泰顫聲道:“因為、因為……因為,官紳享受朝廷恩澤,不納稅賦,這些商人因為經營不易,是以請求能夠掛在臣的名下,以求能夠減免稅負,臣念他們經商不易,方才……”
“放屁!”
朱慈烺一腳將李建泰踹翻在地,喝道:“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敢在孤麵前道貌岸然
的扯什麼愛惜民力?你自己看看晉商到底有多少產業,這些年來掙下了多少家產?八家晉商,單單是真金白銀就超過一千萬兩!他們用得著你去可憐!”
朱辟邪躬身道:“殿下,官員以自己的名位幫助這些商人免稅,這些商人每年向著官員供奉銀子,各取所需罷了,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道德高尚之人?隻是,如此以來,卻是窮了朝廷,苦了百姓,這些年來,大明每年的商稅都不足兩百萬兩,加上茶稅鹽稅也不過三百萬兩而已,其餘大部分都被官商勾結,進入了私人的腰包……”
“好,好的很啊……”
朱慈烺冷笑道:“賬,咱們一筆一筆的算!不過,算賬之前,先將他們兩個的賬算清了!傳旨,李建泰、魏照乘收受賄賂,結黨營私,幫助晉商逃避商稅,涉嫌出賣朝廷情報,李建泰斬首,抄沒其家,家小流放廣西;魏照乘奪去一應本兼各職,抄沒家產,全家流放貴州!”
一旁的錦衣衛快步上來,一把打掉兩個人的烏紗帽,將兩個人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