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答道:“皇上,臣對這些數字了解的也不是特彆清楚,但是臣知道,如今南洋是西洋東洋與大明這個區域貿易往來的中心,南洋與東洋,西洋與東洋,南洋西洋與大明,東洋與南洋西洋,幾乎所有往來貿易的貨物,都要經過東南沿海,如此海量的貨物,每年價值都要高達數千萬兩甚至上億兩白銀了,這還是咱們大明僅僅開放了幾個口岸的緣故,如果大明開放沿海各個口岸,允許貨物自由進出,那這個數字隻怕還要翻上一番,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無非就是市舶司的抽分多一點罷了,”
崇禎答道:“朕明白你的意思!”
朱辟邪搖搖頭,答道:“皇上,如果僅僅是涉及到市舶司,那臣就不會跟您鄭而重之的談了!東南沿海有泉州、廣州、沿海對岸還有夷洲,這就是所有貨物貿易的必經之地,您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在這些地方設立市舶司,對於往來商船,全部征稅,哪怕是十五稅一,以貨物價值數千萬之巨來計算的話,那也是要數百萬兩白銀,甚至近千萬兩白銀之巨啊!”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稅銀!”
崇禎震驚道,“據朕所知,市舶司每年上交的貿
易稅銀撐死了二三十萬兩銀子而已,有的時候都不到這個數字!”
朱辟邪哂然道:“原因很簡單,市舶司控製的隻是大明朝廷的貿易往來,與龐大的民間貿易相比,完全不夠看,據臣所知,民間走私貿易的數額隻怕是朝廷貿易的十幾倍甚至二十倍之多,市舶司對這部分貿易完全不收稅,而且市舶司抽分也很低,這樣折算下來能夠有二十萬兩白銀的稅收就不錯了。這東方貿易的真正掙到巨額財富的有兩撥人,一個是盤踞在南洋的東印度公司,另一個則是盤踞在泉州一帶的鄭氏家族,兩大勢力每年的收入都要超過千萬兩白銀了。”
上千萬兩!
崇禎的臉色登時陰沉下來,什麼那個東印度公司他管不了,人家是南洋的,不歸大明管,可是這個鄭氏家族,也就是鄭芝龍啊,堂堂的福建總兵,都督同知,享受著朝廷的官位與俸祿,自己竟然還在發大財,原本屬於大明的稅賦竟然都近了鄭氏家族自己的腰包!
“你說的是真的?”
崇禎沉聲問道。
朱辟邪沉聲道:“皇上,這個難道還能有假,如今鄭芝龍是福建總兵,節製福建水陸兩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