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朱辟邪改變了主意,執意要親自前往國公府大鬨?”
崇禎低喝道。
蘇之侯苦笑道“臣也不知道其中細節,隻是,等到臣快要趕到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槍響,緊接著王嗣衝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先臣等一步衝入了國丈府第,而且,當時神機營的五位將士被打得生死不知,吊在了國丈府的旗杆上……”
崇禎感覺到腦袋一暈,怪不得,怪不得朱辟邪勃然大怒,甚至等不及太子前往國丈府啊,將神機營的將士打成重傷掛在了旗杆上,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挑釁大明的無敵雄師,挑釁大明三軍的尊嚴!
彆說是愛兵如子的朱辟邪,哪怕是換做其他將領也絕對咽不下這口氣啊,隻怕現在神機營都已經炸鍋了啊,搞不好都要引起京營嘩變,這些將士們可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同生共死,同袍受到如此無端侮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有,皇上,這些神機營的將士雖然闖入了國丈府,但是並沒有手持槍械,是國舅大人手持火槍,想要射殺大將軍,神機營侍衛周騰因為解救大將軍被國舅大人給射殺了,王嗣衝將軍趕到的時候,國舅大人正要射殺大將軍,暴怒之下,一箭將國舅大人給射殺了!”
蘇之侯接著說道“現在王嗣衝已經被太子殿下監押候審,孫傳庭大人怕京營出現變故,已經請旨前往京營安撫軍心了……”
崇禎的心登時涼了半截,如果僅僅是將幾個神機營的將士吊在旗杆上,到還好解決,田弘遇怎麼說也是國丈,這些人闖入國丈府,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被打成重傷,吊在旗杆上,都能圓轉的回來。
可是意圖射殺朱辟邪,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當真要是朱辟邪被射殺了,就是將國丈府上下滿門抄斬,都換不回朕的鎮北侯啊!
這一次絕對是鬨大發了啊,意圖射殺鎮北侯,即便是自己能夠安撫住朱辟邪,那神機營的將士也絕對不答應的,朱辟邪是誰?那可是京營戰神一般的存在啊!
“田弘遇,你乾的好事,你乾的好事啊!”
崇禎氣急敗壞的吼道。
“皇上,皇上容稟啊……”
田弘遇哭道“實在是神機營的那幾個人硬闖國丈府,毫無規矩,臣的家將與錦衣衛負有守府之責,將他們拿下也是理所應當啊,他們公然反抗,激戰之下,受傷在所難免啊……”
硬闖國丈府?
你把人家親妹子都給從歸德府擄掠到京城了,人家能不登門要人嗎?如果連這點血性都沒有,那可稱得上什麼神機營精銳?
“皇上,無論怎麼說,朱辟邪夥同王嗣衝,射殺臣妾兄長,乃是事實,臣妾隻求皇上誅殺首惡,為兄長報仇……”
田貴妃哭道。
崇禎皇帝如今是一個頭兩個大,給田錦程報仇?那神機營上下還不得鬨翻了天?當年祖大壽鬨事,還有一個孫承宗能夠壓製的住,現在的神機營如果鬨事的話,自己上哪裡再去找一個孫承宗去?
可是不給田錦程報仇,自己的媳婦跟老丈人也不答應啊……
“太子殿下到!”
隨著外麵小太監一聲呼喝,朱慈烺徑直從外麵走了進來,躬身道“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崇禎正憋了一肚子火氣,看到兒子進來了,登時火冒三丈,厲聲喝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回宮上奏,去乾什麼了?”
朱慈烺澀聲道“事起倉促,兒臣也無計可施啊,大將軍已經暴怒了,兒臣好說歹說,方才穩住了大將軍,將國丈搶掠的一眾女子送到了鎮北侯府,就急忙忙趕回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朕說清楚!”
崇禎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