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田弘遇將奏章撿起來,一旁的黃道周已經搶先一步將奏折拿起來了。
看著奏章跟後麵附著的供詞,黃道周氣得嘴角都開始顫抖起來!
黃道周跟彆人不一樣,他是明清之交最負盛名的碩學鴻儒,一生清正廉明,嫉惡如仇,搶掠如此多的民女就已經是黃道周能夠忍耐的極限了,現在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良家女子被他們父子給糟蹋了,哪裡還能忍受的了?
“皇上!”
黃道周厲聲喝道:“若是此事屬實,臣請將國丈處以極刑,以謝天下!八名女子啊,如此禽獸不如的行徑,竟然是堂堂的國丈與國舅做出來,這是讓大明皇家蒙羞的事情,不除以極刑,如何麵對天下蒼生?”
“黃大人,你說話要注意言辭,便是有這些東西,誰知道是真是假?”
田貴妃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驚顫,強自爭辯道,“本宮懷疑就是有人造謠誣陷!”
黃道周冷冷的眼神看向了田貴妃,冷哼道:“娘娘,如果是國舅身死之事,您乃是苦主,臣不便讓你離開大殿;但是如今說的是國丈大人,您以後宮妃嬪,如何還能參與朝政機務?難道大明祖製留下的規矩你都敢不放在眼裡了?”
彆人不敢對田貴妃,可是不等於黃道周不敢,黃道周就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遇到不法事,那可是連皇上都敢懟的狠人,如何還會忌憚田貴妃?
黃道周話音未落,朱辟邪已經伸手將黃道周手中奏章奪了過來!
“誠候,你乾什麼?”
黃道周低吼道:“今日你是乾犯,可不是大將軍,如此行徑太過目中無人了!”
朱辟邪僅僅掃了一眼,就已經看到了孫娥的名字!
“豈有此理!”
朱辟邪登時暴怒,一個箭步就已經到了田弘遇的麵前,一把將田弘遇給拎了起來,咆哮道:“田弘遇,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今日老子就要替天行道,不將你弄死,老子就對不起身後十萬京營將士!”
“朱辟邪,住手!”
崇禎大驚失色,急聲喝道。
隻是,已經晚了,暴怒的朱辟邪哪裡還回理會到底是黃道周阻止他還是崇禎阻止他?
朱辟邪直接將田弘遇舉過了頭頂,狠狠地向著大殿的柱子上扔去!
砰!
啊……
田弘遇的身體狠狠地撞擊在柱子之上,反彈回來,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朱辟邪已經飛起一腳,正中田弘遇的心窩,再度將田弘遇踢飛了出去!
田弘遇的身體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身體不斷地抽搐著,血塊伴隨著血沫子不斷地從口中噴湧出來,顯見的活不成了!
“父親!”
田貴妃慘叫一聲,身體一軟,已經從錦凳上滑落下來,暈死了過去!
“來人,來人,快將田妃跟國丈抬下去,命太醫救治!”
朱慈烺顫聲叫道,心頭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完了,全完了,田弘遇要是還能剩一口氣的話,到還好說,如果田弘遇真的被朱辟邪嘎了,即便是自己跟父皇有心保住他,都難啊……
“朱辟邪!”
崇禎從龍椅上霍然站起,厲聲喝道:“你放肆,你大逆不道!你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你嗎,來人,將朱辟邪拿下!”
“不用!”
朱辟邪冷聲喝道:“皇上,你也看到了,田弘遇父子非但強搶民女,而且還接連糟蹋了八名女子,甚至還包括神機營將士的家眷,臣為京營十萬將士誅殺此賊,死而無憾,否則,臣無顏麵對十萬將士!要殺要剮,臣接著就是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