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過來了,但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清宜還是有些無力,虛弱的應了一聲,“好!”
不管怎麼說,也要去看看的。
沈清宜走出房門,去後院洗了把臉,回到客廳對安安說道:“走,咱們跟著夏叔叔去看看錢爺爺。”
“好!”
就在安安轉身時,沈清宜就看到了桌上的新玩具,這個玩具比以往任何一件都要大,她皺了眉皺眉,對夏熹悅說道:“你怎麼又給他買這麼貴重的東西。”
“哪裡貴重了,安安喜歡就好。”夏熹悅一邊出門,一邊頭也不回地回她。
沈清宜說不好,隻覺得自己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她牽著安安跟著上了夏熹悅的車,車子啟動,一路到了整個京都最大的醫院門口停下。
跟著夏熹悅到了五樓,終於見到了穿著病號服,身上插著管子的錢範西。
他身邊還圍了好幾個人,除了範磊、夏希芸和錢老的兩個兒子,其它的都不認識。
夏熹悅帶著沈清宜走近錢範西,錢範西就虛弱的衝著沈清宜伸了伸手。
沈清宜走上前,坐過去,心裡一陣難受,哽咽著喊了一聲,“老師!”
錢範西看了一下旁人,目光落在自家兒子的身上,“你們先出去,我有幾句話對清宜講。”
眾人都很詫異,錢老對沈清宜平常雖然多有照顧,但並不是最得意的弟子。
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多問,都乖乖的退出去了。
等病房的門關上,範錢西才啞著蒼老的聲音說道:“清宜,你父親的案子彆查了,好好和陸硯過日子。”
沈清宜微微睜大了眼睛,“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錢範西歎了口氣,“你來學藝之前,你父親就偷偷和我打過招呼,他知道我和範家的關係,主動提出來給範磊寫A國HF大學的推薦信,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說要看看你的資質,沒想到不到半個月,範磊就收到了HF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我當時非常震驚,讓人去調查了你父親的背景,咳……”
錢範西緩了一口氣,繼續道:“發現他社會地位位和名望在他這個專業領域都非常高。
而且他的論文受國際認可,否則那封推薦信也不可能讓範磊這麼快收到錄取通知書,這樣的人,一般人誰敢動,明明這樁案子疑點那麼多,可定罪如此迅速,這背後必定有人。
而且這種形式的案件,你想重新翻起浪花來,很難,一旦失敗,還會連累到陸硯、安安以後的政治前途。
特彆是陸硯,當初發生這種事,以你的背景根本沒辦法與陸硯結婚,但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你們倆還是在一起了,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跟著夏熹悅去鵬城找證人,而是要讓大家慢慢忘記這件事。
這些年你和安安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裡。”
沈清宜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老師,我知道您是為我考慮,可是這樣對我父親不公平,您說的這些我早已在腦海中想過百遍、千遍,也左右衡量過,人既然要做選擇,那肯定要舍棄一些東西,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世間本就找不到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兩全法。
我已經做好了舍棄這些東西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