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微怔了一下,“好!”
陸硯上前,沈清宜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
王春花見到陸硯在自己的攤位前停下,連忙起身,熱情的招呼,“您要什麼碼的鞋墊?”
陸硯溫淡的眼睛掃過她的攤位,又落在她的臉上,“王大姐認識何香草嗎?”
又是這個問題?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王春花心裡一驚,麵上卻保持著十足的平靜,“上回有人問過了。”
“哪回?”
王春花看著麵前的男人,長相是她從未見過的好看,隻是目光落在人身上像是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大半個月了。”王春花說完又催促道:“如果不做買賣,就不要妨礙我做生意了。”
陸硯隨手從她的攤位上拿起一疊鞋墊,放在手心打量,隨後又放下,語氣閒適,“誰說我不做買賣?”
“那你要買幾雙?”
陸硯笑笑,“我不買鞋墊。”
“不買鞋墊,我沒彆的買賣可做。”
“王明義現在搬到哪兒去了,你知道嗎?”語氣淡淡,也很認真。
聽到這個名字,王春花心頭一緊,“你知道他在哪?”
這個王八蛋,每次都騙她,這次如果再讓她找到,決饒不了他。
陸硯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繼而問道:“那你認識何香草嗎?”
王春花把攤一收,“你還是走吧!”
陸硯也不著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這上麵的電話可以找到我,如果你想通了,就打這個電話。”
末了,陸硯又說,“你這樣不是保護何香草,而是要讓她被迫的一輩子東躲西藏,或許哪天她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沈清宜聽到這些話,驚呆了,為什麼陸硯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些?
王春花怔在原地,好久沒有說話,陸硯又從口袋裡掏出五十塊錢拍在王春花的攤位上,“耽擱了你這麼久的生意,這個算是損失。”
聽到這句,王春花回過神來,麵前的這個人應該也不是個簡單的。
猶豫了一下,伸手拿走攤位上的五十塊錢,“謝謝!”
陸硯沒有再多說彆的,轉身往回走,直到他走了一段路過,沈清宜才追了上來。
“陸硯,你怎麼知道王春花的事?”
陸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妻子一臉驚訝的表情,溫聲回道:“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教授剛出事的時候,我就托人調查過。”
沈清宜記得,陸硯看到王春花的畫像時就說過,“可是你怎麼知道他丈夫在哪?”
“你那天說遇到了王春花,我就托人去調查了,想要王春花開口,必定要拿她最在意的東西去換了。”陸硯說完沉默了。
其實這些都是無用功,就算找到了何香草,那也隻是個替死鬼,可是總不能讓她一腔熱血什麼都不做。
唯一的能有進展性突破的人是韓蘭芝,她出麵作證翻案,就算法院傳不到何香草,也能將定案轉為疑案,從而引發重新關注。
“謝謝!”沈清宜真誠的道謝。
陸硯沒有說話,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走到一個岔路口時,沈清宜開口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忙。”
“我陪你。”
“不用。”你回去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