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剛下班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大聲說道:“早知道清宜過來吃飯,我就順路再買點菜回來。”
“不用,我也吃不了多少。”沈清宜回應完,又問,“程伯,您最近忙麼?”
“還行!”程勇說著走過去,夏桂芬把沈清宜為他買的公文包遞到他麵前,“看看,你閨女都沒有這麼貼心。”
沈清宜無奈,“您看看您說的,也就是又青了,要是換了彆人,自己的親爹媽總覺得自己不如她的好朋友,指不定要絕交了。”
程勇嗬嗬地笑道,“又青那性子不會。”
夏桂芬喜滋滋的把東西收好,就去廚房把早就做好的飯菜端出來。
程又青中午在飯堂吃飯,不回來。
三人坐在飯桌前,夏桂芬一個勁的給她夾菜,“多吃點,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瘦了嗎?”沈清宜每天照鏡子也沒有發現。
“是啊,下巴都尖了,我聽又青說陸硯現在對你可上心了,照道理來說沒什麼煩心事了啊,好吃好睡,還能瘦?”
程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彆什麼都扯上陸硯,前陣子錢老去世,清宜心裡哪能好受。”
這孩子自從家裡遭受變故後,什麼事都喜歡放在心裡多想。
“我最近確實有點難事。”沈清宜說道。
程勇酌了一口小酒,抬頭問她,“你媽的事?”
這件事沈清宜前陣子和程又青說過,但沒說要和陸硯離婚的事。
沈清宜從不把他們當外人,點了點頭,“嗯,我還是想去趟鵬城找找合適的律師。”
程勇想了一下,“難得她願意出麵作證,那行,你的邊防證我放在心上了,完整的手續辦下來,估計得五天左右。”
“謝謝程伯伯了。”
夏桂芬笑道:“謝啥謝啊,這種事我和你程伯都幫不上什麼忙,隻要能和陸硯好好過日子,也就這麼點事了。”
沈清宜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最後小聲道:“幫得夠多的了。”
邊防證的事定下來,沈清宜心裡舒了一口氣。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她又去供銷社打了個電話。
韓蘭芝接到沈清宜的電話,心情很好,“我這幾天也在準備去鵬城的事,等律師找好,就回京都起訴。”
“好!”
“你大概什麼時候能過來?”
“六天後。”沈清宜答道。
“你和陸硯的離婚報告這麼快下來了?”韓蘭芝覺得沒這麼簡單。
沈清宜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他已經答應了,那就是遲早的事,你擔心什麼?你要願意等,那就兩三個月後再說吧。”
韓蘭芝最迫切的是想將沈清宜攏到身邊,和她重新建立信任,再問問那本手稿的事。
隻要陸硯不從中作梗,拿回手稿就容易很多。
“行,那就六天後,你是先來我這邊,還是直接去鵬城?”
沈清宜想也沒想,“去鵬城。”
“好!”
“要是沒有彆的事,我就先掛了。”沈清宜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她感覺從前對自己嗬護有加的母親,似乎越來越陌生了,難道就因為在婚事上忤逆了她一次,她就對自己冷心冷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