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笑道:“沒問題。”
陳憶南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花了一個晚上給華伯伯做思想工作,被月亮一首曲子就搞定了。
華伯伯笑著看向沈清宜,“你說你這麼好看懂事的一個姑娘,怎麼就被人傷成這樣?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乾的,一定饒不了他。”
陳憶欣又搬出她那套猜測,沈清宜哭笑不得。
哪知華慶國聽到心裡去的,皺了皺眉,“現在都新時代了,還奉行這套封建主義糟粕,丫頭放心,要真是這樣,我替你做主。”
“華伯伯,應該不是這樣的。”沈清宜解釋道。
“你想起來啦?”陳憶欣驚喜地問。
沈清宜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覺得要是我真遇上那種事,也不會跳河自殺。”
“那你能有什麼辦法?”
沈清宜想了想,“大概會偷偷的拿著身份證,找關係弄到證明,離開家,去彆的地方做生意也好,找工作也好。”
“你一個女孩子長得這麼漂亮,一個人離開家就不怕危險?”
沈清宜笑笑,“嫁給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是危險,逃跑也是危險,但前者的危險是一輩子,後者卻有一線生機,你看我遇到了危險,現在不也化險為夷了嗎,不僅遇到了你們兄妹倆,還遇到了肯為我撐腰的華伯伯,誰說這不是柳暗花明呢。”
“那你的意思說,你是逃跑時遇到了危險?”
沈清宜差點被陳憶欣給繞進去了,“當然不是,隻是打個比方證明我不會自殺,我覺得這次遇險應該是個意外。”
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陳憶南終於開口,“昨晚京都研究院的院長打電話過來找你了。”
沈清宜驚喜道:“那太好了,那你有沒有問他和我是什麼關係?”
“他說讓你的家屬來接你。”
“真是太感謝陳醫生了。”沈清宜舒了一口氣。
陳憶南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心裡微微失落,溫和地說道:“不客氣,不過我說等我做完華伯伯的手術帶你回京,他也沒有反對。”
“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沈清宜也怕麻煩人。
“研究院的院長王誌方是吧?”華慶國突然問。
“是的!”
華慶國一臉鄙夷,“這個人啊,說話辦事圓滑得很,小心思一套一套的,月亮弄成這樣指不定和他有關,不然半夜三更打什麼電話?”
陳憶南怔住,“昨天不是您讓您的助理過來找我的?”
“是!我昨天隻是接到彙報說,研究院有人打電話過來,但不確定是他。
現在知道了,就提醒一下。
不過他雖然是個小人,但辦事有一套,我欠他一些人情。”
陳憶欣笑道:“華伯伯也有欠人人情的時候呢?”
沈清宜聽華慶國這麼一說,一時有些擔心,倒不是她偏聽偏信,而是直覺告訴她,華慶國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那華伯伯的意思,他陰了你,不是好人?”沈清宜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華慶國思考了一下,“好人倒是好人,隻是我不喜歡他那些個辦事手段,暗戳戳不說,彎彎繞繞一大堆。”
陳憶欣接腔道:“您想想啊,京都研究院是個什麼地方,聽說那裡麵不是技術直男,就是那種八百個心眼子能把人逼瘋的那種,還個個得罪不起,不像咱們軍區,都是心思單純又守紀律的兵哥哥,您一聲令下,那是軍令如山。
所以啊,不是誰當領導都可以和您一樣一身正氣,脊背筆直的。”